看著閉目沉思的許陽,幾名玄君大氣也不敢出。
半晌,許陽緩緩睜開眼睛,掃視諸人。
「許節度使……我們知錯了,請您放我們走吧!」藏蛇城將軍說道。
「是啊……剛剛水元益讓我等共同攻擊您,我們都沒有從命,希望您能看在這份上,放過我們。」冰海城將軍說道。
許陽淡淡說道:「你們剛剛即使一同出手,又能奈我何?笑話!」
「那是那是,許節度使實力高深,豈是我等所能望其項背,」冰海城戍衛將軍老吳,頭點得跟雞啄米一樣,「不過,這也說明我等對許節度使的敬畏之心,遠遠高於水元益啊。」
許陽淡淡說道:「放過你們,也不是不可能。只不過,我現在要去做一件事。做完這件事之前,你們必須在我左右,免得水元益的事情,走漏了風聲。」
「許大人,您是要做什麼事?」冰海城戍衛將軍連忙說道,「我等願意效犬馬之勞。」
「跟我來。」許陽淡淡說道。身形一閃,已經離開了坍塌的涼亭,向著院落之外緩緩走去。
五位玄君對視一眼,無奈跟上。即便許陽背對他們,他們也不敢有稍許的逃遁之心。
這種威嚴,是許陽斬玄君,殺王侯,身經百戰,踩踏無數白骨所鑄就。
五人一邊跟著,一邊在心中暗暗咒罵變成白痴的水元益:「這狂妄的傢伙,先是信誓旦旦地說許陽必然死在海雲內亂,然後又說背後有強者撐腰。現在反倒是害慘了我們,早知道就不該信他的話。」
眾人一路來到了碎日城外,在許陽的命令之下,五人化虹飛遁,來到了一處山麓谷地。
「就是這裡了,」許陽終於看到了一處絕妙的地形,他散去遁光。落下地來。
「大人,您叫我們跟過來,到底是為了何事?」藏蛇城將軍大著膽子說道。
「我要設一個局,將水元益幕後之人引出,將其擊殺。」許陽淡淡說道。
「設局?」五個玄君都是一陣驚呼,「大人,我們平日聽水元益的語氣。他背後的人可了不得啊,恐怕至少是王侯級別的戰力。」
「是啊,許節度使,我們還是從長計議吧……」另一名玄君說道。
「住口!」許陽眼睛冷冷掃過,頓時五人安靜了下來,「此人的存在。是我東北第四域的一大隱患,必須將其清理!否則,我東北第四域,將永無寧日!」
「你們,是我東北第四域,所有戍衛將軍之中的精英。所以,滅殺這隱患人物。也是你們的重要職責,不得推託!否則……」
許陽眼神一厲,一股無形的氣勢勃發,頓時五個玄君高手,諾諾連聲。
那幕後人物的威脅,現在還摸不到,但是許陽的威脅,卻是實打實的。如果不答應。用腳趾頭都能想到後果。
東北第四域,三十一城的戍衛將軍之中,一共只有七八位玄君高手,其餘都只是玄宗人物。說這五人是精英,倒也不過分。
許陽本身,也沒有將五人的戰力放在心上,對付水元益幕後之人。還是要靠他自己。這不過是對五人的一次考驗罷了。
許陽從儲物戒中,取出了八塊玄晶,然後以心神為引,刻畫出一道道玄奧繁複的陣紋。化作陣符。
以許陽如今超越王侯的心神力量,刻畫這八塊陣符,也用掉了整整兩個時辰方才完成。越是高級的陣法,就需要越長的時間。
抖手之間,許陽將八塊玄晶,分別擲出,落在這一片谷地的八個方位。
「這是什麼陣法?難道是八門金鎖陣?」一名玄君將軍疑惑說道。
「不可能,要對付幕後人物,怎麼可能用這麼簡陋的陣法。」又有一個玄君將軍說道。
「噤聲。」許陽布置好陣法之後,瞪了五人一眼,頓時後者就像捏住喉嚨的雞鴨一般不做聲了。
黑笛被許陽取出,然後放於唇邊。玄力激發之下,一縷笛音,悠遠綿長,直入雲霄。
更奇特的是,在笛音之外,還有一股奇異的韻律波動,在迅速延伸。這一縷韻律波動,極為尖銳凝實,穿越重重距離,居然沒有一絲一毫的滯澀。
「好奇妙的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