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宛清沒料到被這丫鬟倒打一耙,慌忙道:「她血口噴人,是她自己跟我說看見了的。況且我與若華妹妹無冤無仇,憑什麼陷害她?」
若華從頭到尾就像個看戲的,她跟沈宛清確實無冤無仇。可惜沈宛清心術不正,又愛攀高踩低,她有此舉不過是出於嫉妒之心。
若華從小被季氏寵著慣著,沈府瞧著不大,實則大富大貴。再則,若華因得了皇上的賞,成了京州眾人說道的才女。
而沈宛清在丹陽,大老爺子女眾多,也顧不上她這個庶女。姨娘一門心思在爭寵上面,很少過問她。因著沈老夫人寵著,平日裡姐妹們都不愛與她說話。像她這種心思狹隘之人,自然是看不慣一個旁支之女樣樣比她好。
沈老夫人這會兒也不問了,對著季氏道:「清兒確實頑虐了些,便讓她在側院裡好好反省,待啟程那天再放出來罷。」
沈宛清聽沈老夫人這麼說,慌忙跪到沈老夫人跟前,道:「是這丫頭胡言亂語,難道祖母不信我麽?」
沈老夫人這會心裡正憋氣,別過臉不去看沈宛清。孰是誰非明眼人都看清楚了,沈宛清這次是給她丟了大臉。
京州不比丹陽,事事都由沈老夫人說了算。沈老爺本就不是沈老夫人親生的兒子,再者季氏出生顯貴之家,沈老夫人要端長輩這尊架子也得有個度。這事算是她力挺了沈宛清,結果卻是這樣,她在季氏跟前也失了長輩的威嚴。
禁足算是輕的了,若是在丹陽,怎麼也得挨鞭子。
季氏見沈老夫人這麼說了,也不好再說什麼。
何胥這會兒跟著迎春到了前廳,見一屋子人神情嚴肅,又看看了跪在沈老夫人身旁的沈宛清,問道:「這是發生什麼事了?怎麼都愁眉苦臉的?」
這會兒沒誰心裡快活的,何胥的話也沒人搭理。見沒人應,何胥自顧自的找了個地兒坐下。
若華擠出幾滴眼淚,不時的拿衣袖蹭,既然是受了委屈,就得有個受委屈的樣兒。季氏見了心疼,起身上前將若華扶起,又在心裡埋怨了沈老夫人幾句。
而後,季氏又叫了陳管家到跟前,指著跪在地上那丫鬟道:「拖下去打二十大棍,再攆出沈府。」
陳管家得令,領著兩個家丁將那丫鬟,拖了下去。那丫鬟一個勁兒的掙扎、叫喚:「夫人饒我這一回吧,奴婢再也不敢了,夫人......」
季氏正心疼自個兒的女兒,那顧得上什麼慈悲之心。
周嬤嬤依著沈老夫人的吩咐,要將沈宛清領到側院。沈宛清可憐巴巴的望著沈老夫人,奈何沈老夫人正在氣頭上,看都不願看她,沈宛清只得乖乖的任周嬤嬤拉著朝側院去。
迎春見自家小姐被周嬤嬤拉著往外面走,忙道:「你拉著我家小姐去哪兒?」
周嬤嬤回了她個冷眼,懶得理會她。季氏見了,叫住周嬤嬤,又指著迎春道:「把這丫頭也一塊帶去側院,主子犯錯不制止,還跟著興風作浪,也將她關兩天。」
文昊見季氏沒了平時的溫言細語,一副雷厲風行的樣子,不禁傻了眼。
沈老夫人在座上不說話,看著季氏發號施令。
迎春見這樣子,便知道是自家小姐吃了癟,也不敢再多嘴。
周嬤嬤回道:「是」隨後又叫了個丫鬟將迎春也帶了下去。
沈老夫人瞧若華哭得傷心,安慰道:「好了,知道你受委屈了,回頭我再好好訓訓清兒。她今日確實做得不對,可你們畢竟是姐妹,你也別記恨她。」
若華又抽泣了兩聲,回道:「我倒是不記恨宛清姐姐,只是她這般對我,有些傷心罷了。」
沈老夫人聽了,搖頭嘆息了兩聲。
何胥饒有興趣的看著這一幕,不禁嘆道:狐狸,真是只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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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的小廝這會兒匆匆進了屋,對著季氏恭敬道:「夫人,門外有人來訪,說是羽翎軍統領府上的。」
後面還隱約傳來那丫鬟的叫喚聲,季氏皺了眉,對著小廝道:「你先叫個人到柴房去,讓陳管家直接把那丫鬟攆出去罷,吵吵鬧鬧的讓別人聽見了不好。」
那小廝躬身領命,便又匆匆出去了。
沈老夫人見有客來訪,便從座上起身,對著季氏道:「你要接待客人,我
第二十二章 孟家訪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