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春意自學棋之後,從來就是常輸將軍,每下每輸,以至於後來她自已都不想和人再下棋。而她和鍾池春下棋首戰告捷之後,她贏得心花怒放不已,主動跟鍾池春提出來再來一局,還要求他不用再讓子,兩人公正來一局。
鍾池春好笑的瞧著聞春意眼裡的狡黠神情,他笑著由聞春意先落子,他緊跟其後,笑著問:「娘子,遇到險關,是否還需夫君親手指導?」聞春意已經清楚明白兩人在棋藝方面的天壤之別,不過她抱著有便宜不占白不占,便笑著跟鍾池春點頭說:「夫君,娘子體弱,負不起重任,遇難關,自然要夫君頂上去。」鍾池春原本就是抱著陪聞春意玩耍的心態,他笑著輕點頭說:「行,娘子如此說,我自然要護著你這個嬌弱的小女子。」
夫妻說說笑笑,聞春意在各種悔子下,第二局自然是大勝。鍾池春瞧著聞春意面上歡喜的神情,他的眼底神色更加的溫和下來,以至於聽到劉家人的動靜,他面上露出明顯的不悅神情。劉柱和劉婦人過來尋他們夫妻說話,鍾池春招呼劉柱在院子裡坐下,聞春意招呼劉婦人在屋檐下安坐下來。聞春意瞧著劉婦人略微紅腫的眼睛,瞧上去,明顯是用脂粉做過掩飾,才會沒有太過明顯的失態。
鍾池春已經一臉正色跟劉柱說話,兩人都是一臉嚴肅的神情。聞春意低聲問劉婦人:「你公公婆婆是什麼意思?劉大人心裡到底是如何的想法?你自個有什麼打算?」劉婦人眼神飄忽不定,過後落在聞春意的面上,又匆匆忙忙的移開去,低聲說:「事已至此,我還能有什麼太多的打算,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我公公婆婆是不會願意拆散我們一個家,自然是堅決拒絕外人加進來。至於劉大人的打算,他能什麼好的打算?
就是那兩人的安置,憑他的月薪,他安置得起嗎?他說要尋官媒把那兩個女子嫁出去。可我沒有心思要出面做這樣的事情,已經知道那兩人行事不端正,難道我眼巴巴的瞧著她們害了這城裡的男人?然而要容她們進門來,我也沒有前知縣夫人有那麼大的度量。可以容得了別人奪了夫君後,還要養著賤人及所生兒女。他說要過來跟你們家大人說話,我就陪著他來,我正好想跟你說說話。」
聞春意伸手撫住額頭,只覺得劉柱大約是被那兩個女子尋上門來。心神大亂,行事都沒有主張了。而劉婦人眼下是氣急了,也沒有心思去幫他張羅周全,這是一盤亂了的棋。聞春意望向院子裡說話的兩個人,他們說話聲音低,雖說聽不清楚他們說了什麼,可是瞧著兩人的神情和舉止,鍾池春明顯是拒絕了劉柱。劉婦人顯得羞愧跟聞春意說:「聞家妹子,鍾大人難得回來呆幾天,還被我們家的事擾得慌。」
聞春意瞧著她。想想說:「劉嫂嫂,我現在說這些話,你聽後,心裡肯定是不樂意的。可是我還是要說一說,為了小弟他們著想,你任何決定都不要急在這一時,有些難聽的話,能夠忍得住,就暫且忍一忍,輕易不要出口說出來。不管如何。劉大人是小弟他們的父親,你們做父母的人,越是鬧得歷害,孩子們越可憐。」劉婦人沉沉的點頭。她苦笑的瞧著聞春意說:「這一個年,我是沒有法子過清平了,盼了這麼久的人,結果盼來這麼一個人。」
劉柱怏怏不樂的起身招呼劉婦人離開,劉婦人瞧一瞧院子裡鍾池春,終是跟在他身後離開。聞春意走近鍾池春身邊。悄悄問:「他尋你有什麼事情?」鍾池春嘲諷的一笑,說:「一個家都快被那兩人折騰得散了,他還放不下那兩人。我問他沾沒有沾過那兩人,他說從來沒有沾過,可他表現出來的一切,卻比沾過的人還要上心幾分。你說說,怎麼有這麼糊塗的人,當日他要給妾室名份時,竟然聽那兩人的話,說會勸我也許一個虛名份出去。
事後,我開口勸阻了,又直言拒絕。我以為我拒絕之後,他應該明白我的態度。結果今天還是帶人擾我們安寧,剛剛又約我一塊去為那兩人尋官媒。我正嫌甩得不乾淨,如何還會還會去沾這種事情。」聞春意卻聽出裡面的不同味道,她低聲說:「你聽說過的人,有人沾過那兩人?」鍾池春用手往上指了指,說:「就是這對姐妹跟劉大人說知心話時,提起的那惹不起的人,跟這對姐妹就不太清白。我們再遇那兩人時,她們那時已經變了。
後來聽人說,這兩人到第四城後,借著機會有心去攀那人。只是那人家中妻子悍妒,而這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