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巧,可都準備好了?」蓆子殊望著遠處八公主的及笄禮,小聲問身側的隨侍婢女。
巧巧附耳道,「好了,姑娘且安心吧。」
「好。」說完,蓆子殊走向陳雲,等待給八公主宗莨見禮。
引薦的宮女止步安頓道,「徐家姑娘可都準備好了?一會走到第二個香爐旁,便可行禮。」說著,二人順著宮女的目光看去,瞭然於心點點頭。
只聽到一聲尖銳聲喚,「席家姑娘,陳家姑娘賀。」
宗遲早被著一聲傳喚一驚,提起了精神。看著蓆子殊與陳雲慢慢走在階上,只聽到妹妹宗莨低於道,「女兒就制止了,不好在女兒的及笄禮上傷了定遠侯的顏面。」
只見貴妃嗯了一聲,不再言他。
她側目看了眼宗遲,心中不悅。他是未來要做這天下至尊的人,怎得被一個丫頭迷的這般心慌意亂,日後如何能坐鎮天下?想至此,對徐徐走近的蓆子殊多了幾分厭惡。
蓆子殊走著,聽到下頭竊竊私語。
「也不知道席家那丫頭送了什麼?」
「總歸是想討好公主的,她不是揚言想要... ...」
"快快噤聲,小心被貴妃聽到,割了你的舌頭。"
「平日裡處處表露痴心,真是大言不慚。」
「她家也不知道是誰教養的,仗著父親在殿下那兒得臉,生了心思。」
... ...
蓆子殊半分不敢超過陳雲,自己比她小一歲。上一世便是自己比陳雲走快了一步,被貴妃申斥不懂規矩。這一場及笄禮當年可是讓席家嫡女丟盡臉面,更丟臉的便是自己盤中這賀禮。
林貴妃是本朝最年輕的貴妃,誕下的一兒一女都深得陛下看中。在內廷更是說一不二的狠角色,只是心比天高,得知甚少。
「定遠侯之女陳雲,給貴妃娘娘請安,二皇子安,公主安。」陳雲說完,蓆子殊跟著也複述一遍,「席國公之女蓆子殊,給貴妃娘娘請安,二皇子安,公主安。」
「起來吧。」
二人起身,陳雲拂了拂又言,「公主及笄,我等獻上賀禮,還望公主莫要嫌棄。」
說這身後的婢女將托盤遞給了宮女,八公主宗莨看著錦緞下的東西,是一隻黑金木雕的妝奩盒。這及笄禮大多數貴女親眷都送了首飾緞面,以金簪玉飾最多,這個陳雲卻送了黑漆描金嵌染牙妝奩,也算奇巧了。
「這套妝奩上的圖案,從未見過。」八公主難掩歡喜道,「花鳥栩栩如生,精細之作便是宮裡的畫師也要很幾個月才能做出。」
「上面的花鳥是臣女親畫,拙陋之作以此恭賀公主及笄之禮。」陳雲得意非常,這可是件新奇的玩意兒,雖說不得多珍貴,可是妝奩是能將首飾都收起來的,比起那些送首飾的高出一籌。
想到一會蓆子殊送的,對比來看,自己的賀禮可做魁首。
「有心了。」貴妃溫柔道,又對著宗遲說,「詹雲,都說這定遠侯家大不如前,不曾想教養出的女兒卻不失高門風範,可謂蕙質蘭心。」
「母妃說的是。」宗遲接話。
此時,宮女已經將蓆子殊的賀禮送到了公主面前,托盤平平癟癟,打眼瞧著就像是沒有一樣,宮女褪下錦緞只見裡面是一捲軸。
上來二個宮女,小心打開捲軸,陳雲心中霎時覺得振奮激動,這寫給二殿下的情詩,馬上就要如石入靜湖,博個滿堂彩了。
坐上諸人看了捲軸,先是愣住了,陳雲都準備好了為蓆子殊的求告之言,卻聽到二殿下宗遲道,「恩化及乎四海兮,嘉物阜而民康。」
什麼?這?這怎麼不是那句,那句寫著「致宗詹雲,席雙雙」的情詩?
「公主乃我朝唯一的公主,又怎麼不是恩化及乎四海,實在是我朝女子的典範。」蓆子殊緊跟著宗遲的話娓娓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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