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何時學了這招?
那,那放在盤中的「情詩」去了哪裡?看著八公主臉上堆起的笑意,陳雲便知道今日之事已經敗落,那蠢笨如豬的蓆子殊,究竟是怎麼發現的?
這樣好的機會,就這麼失手了?
「這字寫的倒是有些風骨。」宗遲笑說,「母妃以為呢?」
貴妃點點頭,她有些踟躕。這席大人多年默默無聞,幾年前才從琅州調回都城,好像是早年因為犯了陛下的忌諱被貶,這幾年才回都城的。
這都城大大小小的國公,隨便拉出一個都是高門貴女。
國公的地位,實在太過寒微了。林貴妃不露聲色的略笑,她的兒子需要一個極有力的岳丈相助,席家,還不堪匹配。
「本公主今日及笄,日後恩化四海,自是要做本朝女子表率的。」八公主宗莨好不得意。
是啊,釵環華服玉石妝奩又怎麼能與公主的威儀相提並論呢。宗莨是陛下如今唯一的女兒,什麼珍寶沒有見過,她最最昂貴之物便是著公主的稱號。
內殿之中。
「跪下!」林貴妃沉聲呵斥。
宗遲見狀當即跪於地上,乖順道,「母妃。」
「說!錯在何處?」
「兒子,兒子不過覺得那字寫的極好。」宗遲道,「八妹好,於兒子而言也是好的。」
「不過是一和要外嫁的公主,你明明知道那丫頭企圖入宮,你如此多言豈不是給她機會。若是讓陛下知道你對一個國公的女兒有了心思,日後還如何成為儲君!」林貴妃呵斥道。
宗遲不語,頓了頓又言,「如今席盧也是站在兒子身邊的... ...」
"奪嫡之路何其兇險,此時你更該謹小慎微。稍有不慎我們娘倆將萬劫不復。"林貴妃踱步,這樣的談話隔幾日便會有一次,宗遲知道她的野心。
從小就知道。
席家。
陳雲看到下人將貴妃的賞賜一件件送到蓆子殊院裡,胸中便有萬馬奔騰的氣血涌動,她大步行至母親的住所,一直到裡屋。
「姑娘,喝點水。」婢女鎖心小心道。
陳雲瞥了一眼,「哐當」一聲,將那碗盞狠狠砸在地上,「賤婢,你究竟是怎麼做事的。」
「奴婢親手將那捲軸放進去的,奴婢,奴婢也不知道... ...」鎖心慌張的說著,姑娘的氣性她再知道不過,今日少不了又是一頓辱罵打罰。
「掌嘴!」言畢,那鎖心便跪下一巴掌一巴掌的打在自己臉上。
一聲聲的掌摑聲,陳雲思忖蓆子殊回來路上一直都和許舜一輛馬車,並沒有什麼機會能問出一二。那封情詩究竟是被誰換掉的?她又是何時準備的字?
「你這是幹嘛?快快住手!」席關趕忙進來,制止了鎖心。
陳雲見狀身子一沉坐在桌邊的圓凳上,氣沖沖的喘息著。
「快下去,姑娘今日是受了委屈。」席關打發了鎖心,趕緊到陳雲身邊小聲安慰,「不過是個及笄禮,你如此大動干戈不怕隔牆有耳麼?」
「母親,那個賤人!處處與我針對,女兒,女兒恨不能撕了她。」陳雲的臉陡然猙獰起來,她恨不能現在就去蓆子殊那裡撕碎了那個蠢貨。說著說著,便由怒轉悲嗚咽起來。
看著女兒哭,席關心疼不已,拉過她的手說,「現在頂要緊的事就是讓你先入席家的譜,讓你老子斷了將你打發的事情。」
「女兒,女兒要毀了那個賤人。」陳雲咬著牙惡狠狠的說,「娘,究竟有沒有說通舅父,女兒,難道你要眼睜睜看著女兒遠嫁?再過幾日只怕父親就要換了庚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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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席家,不堪匹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