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爺爺站在門口越看越驚詫,越看越覺得詭異。他正在暗暗思忖,剛好金鐘和銀哨埋完死老鼠回來了。
兩人一齊笑著招呼趙爺爺:「大爺,您有事?」
趙爺爺連忙擺手:「沒啥事,我就過來瞧瞧小晃怎麼了。」小晃,小黃,這名字聽著也像。罷了罷了,人老了容易多想。
李懷遠也聽到了三人的說話聲,不由得心中一緊,心說可別被趙爺爺看出什麼來了。
他察言觀色,發現趙爺爺面色如常,心也就放寬了。
他笑了笑說道:「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楊家的貓和狗特別喜歡。」
趙爺爺陪著他笑了笑,然後開始詢問李懷遠的病情,閒聊了一會兒就離開了。
他回家後本想跟老伴嘮叨嘮叨這事,又怕她也說自己多想,只得暫時將此事壓在心底。
李懷遠怕金鐘和銀哨看出什麼,想了想便決定將這幫昔日的夥伴領到自己房中。大家哪有不願意的,立即大呼小叫著一哄而上。
到了李懷遠房中,大家東瞧瞧西撓撓,左聞聞右啃啃。既驚詫又羨慕又妒忌。
大黑看了看李懷遠的新床新被新席,說道:「小黃,你的狗窩竟然比主人的床還好。又舒服又涼快。」
小虎說道:「是啊,是啊,怪不得你願意變成人,你現在是不是天天吃魚?」
只有小灰還在保持著做為貓的優越和高傲,哼,它小灰才不羨慕妒忌恨。做人哪比得上做貓自在?不光貓這麼認為,連人自己都是這麼想的,它可是親耳聽見孟書生念什麼「成人不自在,自在不成人」。
李懷遠吩咐金鐘去買骨頭和魚招待他的這幫貧賤之交。
新鮮的大塊骨頭,新鮮的魚,不限量供應。大夥簡直樂瘋了。小黃就是好,就是仗義。
大黑它們低頭猛吃,話也不顧上說了。全然忘了它們是來探病的不是要吃的。
過了一會兒,屋裡遍地狼藉,到處都是骨渣魚刺。銀哨一邊打掃一邊說道:「公子,您還是跟以前一樣喜歡這些小畜生。」
李懷遠淡淡地說道:「錯,我比以前更喜歡它們。」以前那是當寵物養,現在可不一樣,大黑和小灰它們是自己的兄弟,當然是曾經的兄弟。而且當過狗後,更加懂的畜類的不易,也明白了萬物皆有靈這一說法,使得他對生命愈發敬畏。
這些狗們貓們,吃飽了喝足了,懶性又犯了。
小灰和小虎毫不客氣地跳上李懷遠的床,一個占南頭,一個占北頭,呼呼大睡去也。大黑也想上小黃的新狗窩,可是床太高,它跳了幾下也沒跳上,只好將就著臥在地上睡了。
貓狗都困了,李懷遠仍然精神十足。他生這場病生得值,不但喝到了主人的雞湯,還得到了主人家貓狗的慰問。這真是個好兆頭。
既然有了好兆頭,那就要借著這股東風扶搖直上。
因此,他興致勃勃地留下金鐘和銀哨。
&們兩個先別走,陪著我閒談幾句。」
金鐘和銀哨再犯困也只得陪著自家王爺一起興奮。
&子請說。」
李懷遠覺得接下來的問題有些不那麼體面。
他想了想,便換了一種口吻說道:「來來,我今日有閒空,就考考你們。你們說說你們娶到媳婦的小妙招。」
金鐘心直口快:「公子,您這話說的小好像有媳婦似的。」
李懷遠:「哦,我忘了你們還沒有媳婦。」
銀哨覺得自己聰明些,他話鋒一轉,說道:「現在沒有,不代表以後沒有。公子,不是小的跟您吹,且不說小的靠著王府這棵大樹好乘涼,單是小的這英俊的相貌,純良的秉性,就入了很多姑娘的法眼。」
金鐘在一旁聽得都要吐了,還英俊的相貌,純良的秉性,這話他都不好意思用在自己身上,這個傢伙倒好意思。
他適時地反戈一擊道:「公子,小的可不像某些人王婆賣瓜,自賣自誇。公子回府後可詢問府里的那些姑娘,誰個不夸小的憨厚善良,小的有空就幫她們幹活,她們有事我來頂上。」
銀哨不甘示弱地說道:「就你幫忙了,難道我就沒有?我得空就幫忙跑腿,順便還跟她們買點零嘴。」
兩個這就扛上了,誰都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