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自習的大教室里人聲鼎沸,各種小零食飄出的香氣和歡聲笑語夾雜在一起,這才給人一種不在學校里上課的輕鬆歡樂的氛圍。
正當鄭輝和馬剛在書包里偷吃榴槤蛋糕的時候,從教室的門口走進來一名中年男子。
盧洪波徑直走到講台前面站定,他看了眼鬧哄哄的教室,忽然不悅地皺起眉頭問道:「哪個同學在教室裡面食屎?」
原本盧洪波說出這句話只是為了調動教室的氣氛,給全班同學留下一個好的印象。
但是由於他這個人本身長得非常嚴肅,所以他這局本身帶有幽默感的話被同學們聽到之後,反而一個個都嚇得正襟危坐。
鄭輝嘴邊還粘著榴槤蛋糕的碎屑,他一臉害怕地抬起頭,看到盧洪波的時候,連心都感覺緊張地漏跳了一個節拍。
馬剛是這塊榴槤蛋糕的主人,所以當他聽到盧洪波的訓斥的時候,嚇得半塊蛋糕從****之間滑落,摔在地上。
「麻痹的嚇死我了。」馬剛戀戀不捨地盯著地上的蛋糕,低聲對鄭輝說道。
雖然鄭輝平時在課堂上是一個非常吊兒郎當的學生,但是現在看到盧洪波,也嚇得一句話都說不出。
「同學們,你們一個個都這麼嚴肅地看著我,難道我臉上寫著殺頭兩個字嗎?」盧洪波繼續打趣道。
聽到殺頭兩個字,在座的同學感覺到背後有一陣陰風吹過。
麻痹的自己長成什麼樣子心裡還沒有點b數嗎?本來就已經夠嚇人了的,現在還連續講兩個冷笑話,所有的同學都感覺自己的脊柱被短暫冰凍起來。
「這老師好兇。」鄭輝撇撇嘴說道。
「嗯。」陳樹贊同地點點頭。
「怎麼,難道我剛才講話的方式不夠幽默嗎?」盧洪波見在座的同學沒有一個笑出聲,頓時覺得自己有些失敗。
在座的同學心想你麻痹的你是老師,你說什麼當然都是對的,於是原本安靜的教室頓時爆發出一陣附和的議論聲。
「哈哈哈,真是太好笑了,麻痹,笑得咪咪痛!」
「曹尼瑪的沙比一個,害得老子排位掛機,麻痹,被扣分了!」
「長得跟閻王爺似的,他一講話我都覺得瘮得慌!」
「我溜了,溜了!」
盧洪波聽到底下同學議論的聲音,頓時覺得無比心塞。看來他這個人長成這樣的確不適合幽默,看來只能繼續嚴肅了!
「啪!」一聲,手機砸在講台上發出一聲巨響。
陳樹心想這老師肯定是要發飆了,麻痹的那麼牛逼的閃著金光的手機你說砸就砸,你不心疼我都替你感到心疼。
「既然我們之間不適合幽默輕鬆的相處,那好,我恢復嚴肅,我們現在正式開始晚自習!」
盧洪波的臉立刻一黑,洪亮的聲音清晰地傳遍整個階梯教室。
就像是來自西伯利亞的一股寒流,每個同學看到突然發飆的盧洪波,心裡都有些害怕。
「麻痹的說凶就凶,陳樹,你覺得他老婆受得了他嗎?」鄭輝將頭低到課桌下面,小聲地嘀咕道。
「估計已經離婚了吧。」馬剛在一邊說道。
陳樹的眉頭皺了起來,他嘆了口氣說道:「哎,現在忽然覺得在學校裡面讀書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啊。」
陳樹這句話引起了周邊不少同學的共鳴,於是在教室最後幾排的同學都贊同地跟著長嘆一聲。
盧洪波頓時昂起頭看著陳樹等人,大著嗓門問道:「後面的那些同學,你們嘆什麼氣?我講話的時候,你們下面小聲在嘀咕什麼?」
「討論你麻痹唄!」鄭輝低聲在下面頂嘴。
誰知道盧洪波的聽力非常好使,就算鄭輝覺得自己的說話聲音很小,但盧洪波依舊清楚地聽到了。
他頓時氣得一掌拍在講台桌上面,一陣巨響,底下的不少同學都以為講台桌都要被他給拍碎了。
「後排的那些男生,別以為我聽不到你們的聲音!你,對,就是戴黑框眼鏡的男生,你給我站起來!」
鄭輝是班級里近視不多的男生,所以被盧洪波一說,他立刻就想到了自己。
正當陳樹將同情的目光投向鄭輝的時候,他忽然看到鄭輝在不少同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