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還是忍住了,就連呼察冬蟬自己都很詫異為什麼能忍得下來。詞字閣 www.cizige.com
呼察冬蟬調息了調息內力,冷哼一聲:「隨便你。」說完,就要轉身回去,忽然腦後生風,有什麼東西丟了過來,吉布楚和輕喝一聲:「接著!」
呼察冬蟬回手接住,是一個包裹,很大,入手甚是沉重,頗有質感。呼察冬蟬狐疑的看著吉布楚和,一臉不解。
吉布楚和笑了笑,道:「別看著我,是他送給你的。」
「他?他是誰?」
吉布楚和雙手抱在胸前,恥笑道:「還能有誰?」
呼察冬蟬抓住包裹的手悄悄用了用勁,包裹里不知道裝的是什麼,硌的手有點疼。
呼察冬蟬惱色一閃,正要說話,就聽吉布楚和先聲奪人道:「你要是不想要的話丟了也行,自己送回去也行,我只是受人之託而已,和我沒關係。」
呼察冬蟬生著悶氣,手裡的行囊丟也不是,拿在手裡更覺得礙眼。
吉布楚和歪著頭打量了打量呼察冬蟬手中的包裹,問道:「你不打開看看?」
呼察冬蟬張了張口,原想著大不了派人送回去,不過最後還是忍不住輕輕解開了包裹。
呼察冬蟬只看了一眼就愣住了,呆呆的看了好久,直到那一滴打轉了好些時候的清淚滴落下去,發出一聲珠落玉盤的脆響,像滴在了心上,盪氣迴腸。
甲,名驚邪。
李落留下了星宿劍,卻把另外一樣當年萬隆帝賜下的至寶送給了呼察冬蟬。
呼察冬蟬捧著驚邪甲,終於忍不住將頭埋進了盔甲,無聲的哭了起來。
吉布楚和嘆了一口氣,搖搖頭說道:「真是看不明白你們南人,遮遮掩掩的,好麻煩。」
呼察冬蟬大窘,狠狠的瞪了吉布楚和一眼,吉布楚和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呼察冬蟬擦去臉上的淚痕,叱道:「總比你強。」
「那可不一定。」吉布楚和挑釁道。
兩女爭鋒相對,寸步不讓,濃重的火藥味沖淡了幾分離愁。呼察冬蟬收起驚邪甲,莫名間還有那麼點竊喜和羞澀,似乎紅了臉,又急急忙忙正顏掃了吉布楚和一眼,冷哼一聲,打馬離去。
吉布楚和打了個哈欠,悠哉悠哉的跟了上去,如此水火不容只怕李落也沒有料到。原想著依吉布楚和的城府心計,應該不會有什麼岔子,沒想到女人若是鬥起氣來,本就是不分年齡和身份的。
中軍帳下,李落挑燈夜讀。
錢義候在一旁,幫李落整理往來公文和各部傳來的軍情密報。
「她們走了?」
「走了有一個時辰了。」
「哦。」李落頓了頓,忽然問道,「酒娘留下了?」
錢義驀地漲紅了臉,半晌說不出話來。
李落莞爾一笑道:「留下就留下吧,原本也沒打算讓她走。」
錢義咳嗽幾聲,頗是局促不安。
「還有人沒走麼?」
「是有幾人水土不服,染了風寒,如今留在了營里。」錢義小心翼翼的看了李落一眼,低聲說道,「其中有那幾名龜茲女子。」
「哦。」李落放下手中公文,略作沉吟道,「讓酒娘幫襯照料一二,既然留在軍中,酒娘也算是牧天狼的人,力所能及的事不妨擔待些,錢義,你去安頓好她們。」
錢義急忙應了一聲,騷的滿臉通紅,很是難為情,藉機忙不倏的離開中軍大帳,剛巧遇到歸營而來的袁駿,匆忙一禮,叫了一聲袁將軍便逃也似得遠遠避了出去。
袁駿詫異的看著錢義匆匆忙忙的背影,愕然問道:「出了什麼事,錢將軍怎麼這樣火急火燎的?」
李落哈哈一笑道:「沒事,哪有男兒不年少。」
袁駿回頭看了看已經沒了蹤影的錢義,忍俊不禁,打趣的笑了笑,放下帳簾進了中軍大帳。
「郡主走了?」
「走了。」
「走了好。」
「是啊,走了好,誰能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數月前我們還在草海之中與敵廝殺,九死一生,轉眼間就天各一方了。」
第一千四百九十九章 驚邪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