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家裡有了這麼大的喜事,接了聖旨,成了皇商,雖然要謹小慎微,但以後的日子也是大好。家裡能接這個聖旨做皇商,也是多虧了閨女家。要不是秦家和容家買了果酒,也不會傳了名頭出去,那官家來定酒也是找的閨女家。
大兒媳婦雖然不想四娘嫁進來,不願意小兒子多等幾年,但這個節骨眼上,說這個事,樊氏覺的馬氏肯定會笑著應承。也趁早的定下,省的夜長夢多!
就清了清嗓子,準備說這個事兒。
趙氏看她這樣子,是準備說結親的事,要是現在說出來,定下來就沒緩轉的餘地。不定,又不好看。連忙截斷她的話,「娘!」
她突然叫了一聲,讓正組織話說的樊氏嚇了一跳,看著她,「咋了?老三媳婦兒?」
趙氏看看梁氏和竇清幽,「天太晚了,大姐和四娘不是今晚不住下?還是別說興奮了,忘了時辰。小六還在家等著呢!」
樊氏看著她,卻不相信她突然截斷她的話,說這個送客的話是真的要送客,三兒媳婦一向不多話的,頓時心裡疑惑起來。
梁氏也不想多待,「天已經這麼晚了,有啥事兒後頭再商量吧!反正還早呢!小六還在家裡,晚上我摟著他的。」再商量也商量不出個啥了,反正已經這樣了。
馬氏趕緊留客,「就留下住一晚,明兒個再回去吧!你們娘倆回去也不讓人放心!」
「是啊是啊!秀芬和四娘就住一晚再回去吧!你們這身上還拿著銀子,也不安全的。」黃氏也笑著道。
「有李來祥和李走運,也不遠,這點路也沒啥!」梁氏站起來就說要走,已經在這耗了大半天了。
梁貴看著,「那就讓大智和二智送你們到家再回來!」
梁氏想要推辭了,樊氏不放心,「就讓他們倆送了你們!」
竇清幽應了聲,告訴和梁氏回家。
等她們娘倆一走,梁家的人還坐著沒有散,還有些事兒商量,慶賀宴請的肯定會來很多人,這個都得提前商量好準備好。
趙氏看樊氏投過來疑問的眼神,就出聲問,「娘剛才是說買葡萄溝的事兒嗎?」
樊氏愣了,「買葡萄溝!?」
趙氏餘光掃了眼黃氏和馬氏,「咱們家釀酒賣錢,收果子都是靠的秦家和容家,他們兩家都是大姐家認識,然後幫襯咱們家的,要沒他們,咱們也收不到那麼多果子,賣不了錢。本來說的櫻桃酒,葚子酒,野葡萄酒和石榴酒那些咱家都不釀,李子酒和梨子酒蘋果酒占大頭。現在聖旨上要的貢酒偏偏這幾樣最多,大姐一聽聖旨就說讓咱們家也都開始釀。要是這個時候再說買葡萄溝」
樊氏臉色沉冷下來,看向大房和二房的眾人,「不是跟秀芬家靠上了秦家和容家,咱們家會釀也釀不出,釀出也賣不錢!葡萄溝是秀芬她們娘幾個的,誰還敢說要的!?」她認為接了聖旨她去洺河畔拉酒,家裡誰肯定說了要葡萄溝的事兒,趙氏聽見了。
這一頓冷喝,喝的黃氏臉色頓時就有些不好了,看看馬氏,卻是沒敢吭聲說啥。心裡暗惱趙氏這是不是挑撥?家裡都要釀野葡萄酒了,以後沒有野葡萄難道買她們家的!?再說那葡萄溝那地本來也是梁家溝的地,她們說要買就買了,還一下子買完了,公婆偏心閨女,買一半都不讓,全給她們了!
梁貴也擰起眉頭,看看屋子裡坐的眾人,「誰說的要買葡萄溝?家裡還沒飛黃騰達,剛有點事兒就撐不住,就想散了?」
馬氏連忙詫異道,「沒人說要買葡萄溝啊?這葡萄溝是秀芬她們早就買下的,還買了下人在打理,咱們要說買那葡萄溝,這太不厚道了吧!?三弟妹聽誰說的?」她一推二五六,推了個乾乾淨淨,還反問了趙氏一把。
趙氏歉意的朝樊氏笑著解釋,「是我剛才想岔了!前頭說咱家釀那幾樣果酒,家裡也得都種那些果樹。我見娘看著大姐要商量說啥事兒,以為是問這個,也怕好好地兩家人因為這個有啥矛盾衝突的,就心裡一急打斷了娘的話。」
樊氏看看她,不想說假的樣子,又有些狐疑,沉聲道,「我不是說買葡萄溝的!咱們家都已經占到這一步了,再說買葡萄溝成啥樣子了!?那竇家先前占了五千兩銀子給官家釀酒,結果差點都坐牢!都忘了!?」
梁貴也覺的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