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相信秦古給出的解釋嗎?
從其兩聲嗤笑中,其實已經可以得到全面答案。
如果認為判定條件還不夠明顯。
那麼從窗外照入的稍許,將她一臉如見鬼般鬱悶表情點亮的光線,則可進一步印證此答案。
但秦古一點都沒放棄。
依舊滿眼真誠地看著她。
似乎在自個誠意沒將她成功打動前,永遠都不會放棄般。
保持這一詭異狀態了二分鐘後。
最先敗退的反而是白露。
焦躁浮現。
咬唇。
陡然暴發般的抓狂抱怨。
「讓你複述我之前說過的話以證沒有走神?」
「虧你有臉提出這般無恥的建議,誰會將自個說過的話一字不差全部記下,這是在考你?還是在為難我自己?」
「算了,你的歉意我可不敢接受。」
「因為天知道,接受了你的歉意後,你又會用什麼方式加倍找回。」
儘管語氣生硬。
可聽到這一番抱怨的唐濤,還是忍不住悄悄鬆了一口氣。
認同秦古的理論歸認同。
但只要有一絲機會,他還是不願眼睜睜看著秦古放棄這一次合作。
無論怎麼說,此次合作都是以他幾十名同伴用生命為代價換回的。
雖說他與白露接觸時間不長。
卻也清楚。
既然她願意開口回應,就代表已經原諒了剛才秦古的言辭。
否則根本不需要再繼續浪費口舌。
「是你自己不接受的哈。」
秦古眼中的真誠剎那消散,如變臉般,瞬間換為濃濃調侃。
看到他這樣的眼神。
聽到他這般的話語。
白露整個不由自主向後倒退了那麼一點點。
直接進入高度戒備狀態。
可惜這世界上總是有一些戒備,不管提前多少時間,戒備級別有多高,終歸還是沒用的。
尤其在遇上某一個,從不按常理出牌,至少戒備方從未真正了解過的戒備對象時。
呵呵。
一聲輕笑。
秦古如偷到雞的狐狸般賤賤嘀咕。
「既然不用道歉了,那就代表我之前壓根沒得罪過你,很好,一切重回正常軌道上。」
「你的證明我並不是特別滿意。」
「你肯定還對我隱瞞了什麼重要信息,既然已經決定要合作,隱瞞合作夥伴可不是一個好習慣。」
「來,乖乖的坦白交代吧。」
「比如說,那場你專門讓我看的武道比斗中,那名賈家壯年武者到底有何種特殊身份,為何你會特別關注他,是他身上已暴露出什麼可疑之處嗎?」
白露雙眼在黑暗中猛然一瞪。
牙緊咬。
右手悄然一抬。
嗖!嗖!嗖!
幾道尖銳破空聲連續不斷響起。
秦古小眼一眯。
兩手一抬。
如早有準備般,看似胡亂的在半空中亂抓。
陡然腦袋一偏。
張嘴一咬。
一根小巧但絕對寒光凜冽的金屬小箭,被他的一口白牙緊緊咬住。
回頭。
此時他的雙手已分別各自用手指夾住了一支同樣類型的小箭。
嗖!
第二波攻擊在黑暗中繼續出現。
秦古小眼裡閃過一絲揶揄笑意。
兩手一揚。
叮!叮!
兩道金屬撞擊聲在黑暗中響起。
噗!
嗡!
隨即利物刺入堅硬物體的聲音同時出現,並伴隨其末端劇烈高頻顫動時的異響。
隨後……
隨後整個包廂陷入死一般的沉默。
白露雙眼瞳孔放大,低頭,怔怔看著腳尖近在咫尺處,四根斜插在地面,尾部不停顫動的金屬小箭。
之所以眼瞳放大,不是因為突然見到殺傷力驚人的小箭。
畢竟這箭本就是她向來慣用,在隱村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