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城外,夜深人靜,一道青光從天而降,落入一戶農家。一個母嬰出世,由於母親難產過久失血過多沒有保住,父親抱著她痛哭不止。最後父親給她取名柳青,夏柳青。如綠柳清風,也因為她出生時天空划過一道青色光芒。
月老看著墮入凡塵的小青,很感慨很感動。世間只有為得道拋情棄愛的,沒有見過為情墮仙的。月老為她和他牽上了一線。可是月老看著這一線嘆了口氣搖搖頭,「又是孽緣,唉!」
十三年後。
一個少女扶著一位中年男子走在杭州城大街上。中年男子不停的咳著,清早的杭州城人煙稀少,他的咳嗽聲迴蕩在大街小巷中。
「爹,你再忍一忍,很快大夫就開門了。」少女一邊幫中年男子揉後背,一邊安慰說。
此時,少女和中年男子正坐在保安堂藥鋪外,此時天色還早,街上行人也不多。
「青兒,你就不要浪費錢了,爹的病爹知道。」中年男子邊說邊咳幾聲。
「錢財用了可以再掙,爹的身體要緊。」昨夜裡,她看到她爹咳得厲害,還咳出血絲。所有天沒有亮,她就扶著他到城裡,給他看看病。
不知道她為什麼選擇保安堂,只是她感覺這明天很熟悉,熟悉得好像她曾經就知道這個地方。而保安堂,更是以救命治人為宗旨,只要是大病大疾,保安堂都會先救人,哪怕是街邊乞丐,等你好了以後有錢就給,沒錢就當行善積德。這便是醫德,醫者父母心。
「咔~」一聲,木門摳打開的聲音。夏柳青急忙扶起坐在門口台階上的父親。一個藥鋪夥計看到他們現在門口,就打開門請他們裡面坐。
夥計給他們倒了杯開水,然後自己去忙了。沒過多時,一位青年男子和一位女子從後堂走出來。
「兩位是來看病的吧?」女子過去招呼夏柳青他們。
「是的,我爹最近咳得很厲害,還帶血。」夏柳青緊張的回答。
「大哥這邊請,讓我家相公給你把把脈。」女子禮貌的請中年男子到會診處。
「大哥,把你右手伸出來,我給你把把脈。」青年說著抬起手食指中指放在中年男子的脈搏上。
過了一會,青年臉色神情凝重。看了看男子,然後給他開了一個藥單。夏柳青接過藥單去取藥,她把單子給女子,女子看後也是眉頭微微一動,他們神情的變化夏柳青看在眼睛。只是她現在不方便問,因為她不想她爹擔心。
女子抓完藥遞給夏柳青,「早晚煎服一次。」女子說。夏柳青付了錢扶著父親離開。
回到家,夏柳青開始燒水煎藥。由於她們這裡是城郊,背靠大山,所有整個村子也就十幾戶人家。夏柳青燒水煎藥煮飯,一個秀美的臉蛋被木炭颳得跟花貓臉一樣。
村子裡和她一樣大的孩子都在城裡讀書。所以她基本沒有什麼朋友。她爹催了她好多次去城樓讀書,她都是拒絕了,因為她爹身體不好,因為她去了沒有人照顧他。所以她雖然很想讀書畫畫,可是她更想陪在家人身邊。
夏柳青給她爹煎好藥,把飯菜做好後,她把藥端到她爹床前,讓他趁熱喝。然後她告訴她爹她有事出門,飯菜都放在桌上了。
夏柳青趕了一個時辰的路,又到了保安堂。女子看到她,先是錯愕,然後又恢復平常忙著接待看病的人。
夏柳青沒有去打擾正在看病的青年和正在接待病人的女子。她在一個角落裡靜靜的等著。
女子看了看夏柳青,也沒有說什麼,繼續她手中的工作。
過了半個時辰,夏柳青還是安靜的站在那裡。女子看了搖搖頭,走進會診處跟青年說了幾句。過一會女子走到夏柳青身前。
「我家仕林請你過去一下。」女子對夏柳青說。
夏柳青聽到仕林二字,心頭不由一驚。「許仕林?」夏柳青輕聲的問了一句。
女子有些詫異,但是很快就淡笑點點頭。女子並沒有多想,她認為自己相公被人認識也不奇怪,畢竟他們的樂善好施在杭州廣為人知。
許仕林?為什麼這名字如此熟悉?就連夏柳青自己也不清楚。只是在她的意識中有這麼一個名字。
「先生!」夏柳青走到後房叫到許仕林正在洗手,夏柳青主動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