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河世界此時在中元世界的人眼中又有不同,一眼看去,波光鱗鱗,如水銀在天地之間流淌,沒有靈動,只有沉重,那種光華說不上刺眼,反而有一種柔和的感覺,然而這種看似極美的景致,卻讓中元世界的人畏懼萬分。更讓大家感到不可思議的是,那個劍河世界的之中的波光以一種由內致外的方式涌動著。
仿佛在劍河的中心深處,有一頭巨魚在攪動著。
那浪一波一波的朝著中元世界的黑暗涌動著,這說明這個劍河世界依然是在朝外擴張的。在劍河世界的邊緣黑暗與白光在破碎著,就像是海浪衝擊著泥土。那泥土正不是斷的被銀色光波給消融,每過一分,那劍河世界便朝外擴張
如劍河世界這般的世界在整個中元世界來說都是極少見,或者是只存在於傳說之中。傳說原本中元世界也並不是如現在這般浩瀚無邊,原本中元世界也只是一個存在於另一個世界中的世界,但是中元世界的黑暗卻在那個世界之中不斷的擴張,最終將那個世界吞噬,從此這個世界變成了一片黑暗。
而現在這個劍河世界表現出來的特性,竟是和當年的中元世界吞噬其他的世界有著相同的特殊,有些中元世界的人認為,這個劍河世界有朝一日可能成長為中元世界這般的存在。只是這個時間不知道要過多久,或許會漫長到現在存在於中元世界的人都無法看到那一天,但是卻終究是有這種可能性,這讓現在中元世界的人有些瘋狂的意味了。
這樣的一個世界在他們有生之年出現了,又豈不叫人瘋狂。所以,在劍河世界的邊緣,雖然危險無比,但是這麼多年來,這劍河之畔的人修士不但沒有減少,反而越來越多。
自然,爭鬥也就多了,但是在這劍河之畔的則有著一些人是絕對不能夠惹的,其中就在劍河之畔三千里之處有一座巨城。
這座巨城是於黑暗之中憑空而生,當大家看到那巨城上標註的閻羅殿時,無不退避三舍,連看都不敢多看一眼,就像那座城是一頭怪獸,多看幾眼便會被吞吃了一樣。
城前的微光之下突然有一人顯化,一身的黑袍,在他出現之時,那看上去沉重的黑色巨門緩緩的打開,從門內湧現森冷的光華。
參商走入城裡,來到了那座閻羅殿中,整座城中只有一個參商在走著,然而那泛著森冷的光華像是隨時都將凝結為一個個的閻羅差兵。
在閻羅殿中的那一座黑色天子王座坐著一個人,一身青黑色的法袍,他一動不動如木雕一樣,但是人的臉上卻不再是參商離去之時見過的那一張臉。
閻羅號稱有百臉,卻一日千變,然而即使是參商也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少張臉,也不知道他的真身到底在哪裡。
因為每一次參商到來之時,這位閻羅天子都像是神魂出遊,只有在自己參拜之後他才會醒來,但是參商卻從來不敢有任何不善的念想。
在很久以前,閻羅天子幾乎是每天都要殺上幾個人,地府十八殿之中另一位千幻王問他為什麼,他說感受到對方心中的不善不敬,所以殺之。
這一點參商一直記著,從此更加的不敢在閻羅天子面前露出半點不善之意來。
「參商拜見殿下。」
閻羅天子號天子,卻喜歡別人叫他殿下。
那個頭靠在黑色王座上,頭望天閉著雙眼的閻羅天子身子一抖、一震,臉上閃過一絲痛苦之色,然後便睜開了雙眼,醒了過來。
參商自然的低下頭,他不敢與閻羅天子對視,也從來不敢說閻羅天子每一次醒來之時臉上閃過的痛苦表情。
「嗯,有什麼事?」閻羅天子問道。他的聲音有些低沉,低沉之中透著威嚴,這威嚴又不是那種正大光明的威嚴,而是那種帶著幾分陰森的感覺,就如那種看不見摸不著的寒,直滲到人骨子裡去。
「白骨道宮說會如約而來。」參商低著頭恭敬的說道。
「他們不敢不來。」閻羅天子淡淡的說道:「你現在再去做一件事。」
「什麼事?」參商說道。
「去把一個人給我帶來。」閻羅天子說道。
「什麼人?」參商問道。
「一個從劍河世界出來的人。」閻羅天子眼望著虛空,仿佛已經透過虛無望到了無盡的黑暗深處。
參商眉頭微
第5卷 九十九、焦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