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西餐廳,嚴斌本來想先就座的,但是蘇月歌急著去洗手間,嚴斌也只能傻傻的跟在後面,怕跟她走丟,只好跟上了。
嚴斌一直跟在後面,像尾巴一樣,她甩也甩不掉,看著就煩,但是忍著。
嚴斌跟到洗手間門口就停住了腳步,靠在牆上,一本正經的看手機。洗手間進進出出的女人,不是三五成群的,就是形單影隻,成群的在竊竊私語,單個的帶著一種異樣的眼光看著他。
嚴斌假裝沒看見,或是用一種我是正經人的眼神看著她,循規蹈矩不該多看一眼的絕對不會多看半眼。
但是,蘇月歌實在是太磨嘰了,他都懷疑是掉糞坑了,要不要找個人把她給撈出來了。
蘇月歌從洗手間出來了,嚴斌走了上去想問問為什麼在洗手間待了這麼久。
蘇月歌一出來就看嚴斌在門口站著,別提她心裡湧出多少莫名的喜感了,實在是有一種說不出有趣。蘇月歌搞得嚴斌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也不知道嚴斌在笑什麼。
蘇月歌就座了,和嚴斌面對面,忍著不笑,但是一時那樣忍住,還是笑了出來。
「有什麼好笑的?」嚴斌不高興的看著蘇月歌,他本來想問問蘇月歌為什麼在洗手間裡待這麼久的,當時看著蘇月歌在譏笑自己,嚴斌不高興的反問道。
蘇月歌捂著嘴,在笑了很久之後,她的快樂很簡單,「你說你一個大老爺們,在女洗手間門口等一個女生,足足等了十幾快二十分鐘,我想想就想笑!」
嚴斌滿臉黑線的看著蘇月歌,她還好意思拿這件事出來得瑟,他還沒興師問罪呢!上一個廁所,她花了快二十分鐘,他在外面等她那麼久,她還笑他等她這麼久。
「蘇月歌,你知道麼,我特別想扇你!」嚴斌的手緊緊的握著拳頭,一時真的拿她沒有辦法,又無語,又怒。
蘇月歌以前很害怕他有家暴傾向,現在他明確的說他想揍自己,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她反而不怕他了。
「扇涼麼?確實這天挺熱的,不過為什麼你不把冷氣調一下,而是多此一舉的給我扇涼呢?」蘇月歌一隻手扶著玻璃杯,用吸管喝橙汁,一隻手在翻著菜單。
嚴斌笑了,她被她的可愛給甜到了。
剛剛吃完晚飯沒多久,又出來吃東西,雖然不餓,但是吃點甜點也是不錯的。嚴斌的心裡絕對蘇月歌什麼都好,不知道為什麼她就喜歡蘇月歌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沒有敢不敢的性格。
蘇月歌看著嚴斌低頭半天不說話,也沒有哪著手機,應該是在發呆。
「嚴斌,我問你一個問題,為什麼你不幫茜兒做主?我看著她挺心疼的,你是她最親的人了,你都不幫她,那她是不是太孤立無援呢?」雖然蘇月歌知道她不該管也不該問,但是想想嚴茜兒那憔悴的小眼神。
這是嚴斌管不了的,也不是他能做主的,正因為這樣,他和嚴茜兒都選擇了逃避。
嚴茜兒對李祿泉的愛是真的,可是李祿泉和李母傷了嚴茜兒也是真的。說到底,還是嚴茜兒不能生惹出來的事。
這是他一撐腰,那流淚傷心的就是嚴茜兒了。李家除了李祿泉誰稀罕嚴茜兒,這不是給人用孩子上位麼?
針鋒相對,嚴茜兒這段婚也毀了,五年的情也就斷了,有些東西能忍下來就雨過天晴,忍不下來,就只能將來後悔。李家只說給秦沫的表姐錢,可沒有說把嚴茜兒踢出局。
「那你知道茜兒傷心為了什麼,生氣懊惱又因為什麼嗎?」嚴斌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酒,看著蘇月歌一臉的天真,他只能搖頭慢慢解釋。
嚴斌一開口就好哲學,說得她暈頭轉向的。
嚴斌微微一笑,抬頭看著夜空,「其實,有時候,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身不由己。此時的茜兒,她自己都無不感覺虧欠了李家。」
蘇月歌看著嚴斌的樣子,不由得就想起了歐陽安。她也想繞開歐陽安,但是此時此刻的嚴斌的樣子真的和歐陽安很像,其實是心裡想他了!
「虧欠?有什麼可虧欠的,說到虧欠,李家欠茜兒的更多吧?」蘇月歌清醒過來,不被嚴斌的神情所惑,有點不耐煩的說道,冠冕堂皇的偽君子,說的好像真欠了似的。
嚴斌搖了搖頭,他承認他家好點,畢竟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