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室內攝影棚里工作了一下午,最後,冉習習因為眼睛有些不舒服,而只能提前收工。
不過,儘管提前,但那也已經是晚上六點多了,整棟大樓里的工作人員都開始陸陸續續地打卡下班,每一層的電梯前都站著三五個員工。
冉習習因為習慣原因,不管在什麼地方工作,都會把周圍打掃乾淨之後再離開,這一次也不例外。攝影棚里有兩個年輕女孩在值班,和她一起,三個人收拾完畢,一起坐電梯下樓。
收工之前,冉習習猶豫再三,還是給律擎寰發了一條微信,告訴他,自己這幾天都會住在戰家,但是不會影響工作。
「冉小姐,你開車嗎。」
其中一個女孩嘰嘰喳喳地問道,冉習習笑著搖頭道:「我打車。」
另一個女孩立即接口道:「這個時候打車很吃力,要不要幫你叫一輛專車呀。也很方便的,我們現在上下班都用軟體叫車呢,」
冉習習不置可否,和她們兩個人一起走出嘉皇娛樂的大樓,還沒有走下台階,她就看見了對面的街邊停著一輛有些眼熟的車。
「我先走了,明天見。」
她飛快地揮揮手,走過人行道,一直走到那輛車前。
果然,見冉習習走過來,車窗被人緩緩搖下,戰行川探出頭:「我聽說你們公司的人都回去了,你怎麼還在這裡上班。」
她知道,還有其他工作人員陸續從身後的寫字樓里走出來,為了避免被他們看見,冉習習只好用力一拉車門,低頭坐了進去。
今天早上,她五點多就出門了,走的時候,戰行川還在呼呼大睡。
等他一起床,才發現冉習習居然不在隔壁的客房裡,最後,他還是看了門口的監控視頻,才知道是律擎寰把她給接走了。
本想直接找上門,想了想,戰行川還是忍住了這股衝動。他很清楚,自己現在處於劣勢,如果一而再再而三地主動去挑釁,在冉習習的眼中,他就成了徹頭徹尾的小人,反而把律擎寰襯托得更加無辜。
女人就是這種性格,總會同情弱勢的那一方。
「和你沒關係。」
冉習習拉過安全帶,默默地繫上,面無表情地說道。
對於自己的工作,她不想和戰行川多說一句,反正和他也沒有一毛錢的關係。
「聊一聊也不行嗎。不要這麼緊張,我只是很好奇,到底是什麼工作,居然早上六點鐘不到就要出門,也太辛苦了吧。」
戰行川一臉輕鬆,似乎完全沒有因為冉習習的冷漠語氣而受到任何的影響。
他的手邊還放著一沓文件,應該是在等她的時候看的,此刻被放在一旁。冉習習瞄了一眼,腦子裡忽然冒出來一個十分詭異的想法:戰行川和律擎寰現在正在爭奪的那塊地,究竟最有可能被誰搶到呢。他們各自的底牌又是如何呢。自己的存在,對於這個結果,會不會有著什麼特殊的意義。
這個念頭一出來,冉習習自己都嚇了一跳。
難道,在她的潛意識裡,她想要偷竊戰氏的商業機密,拿去給律擎寰,幫助他搶到那塊地嗎。雖然聽起來十分天方夜譚,可只要有心,也沒有什麼事情是真的做不到的。何況,自己現在住在戰家,和戰行川的房間一牆之隔,只要稍微留意,不可能一點點消息都打探不到。
想到這裡,冉習習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冷顫。
「你冷。」
見狀,戰行川急忙讓司機把空調溫度再調高兩度。
他以為她是冷得哆嗦,殊不知,冉習習其實是被自己腦子裡的想法給嚇到了,情不自禁地顫抖著,並不是因為冷的緣故。
「臉色不太好,不會是感冒了吧。」
戰行川打量了幾眼冉習習的臉色,狐疑地說道。
她回過神來,立即反駁道:「麻煩你離我遠一點,好像生病的人一直都是你,拜託你自覺一些,千萬不要傳染給我。」
雖然不高興,可是,戰行川居然真的把身體向旁邊挪了挪。
難得地見他這麼聽話,冉習習忍不住挑了挑眉,覺得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不可一世的戰行川竟然好像變成了一隻寵物狗一樣,讓做什麼就做什麼。
「我已經把你平時喜歡吃的,還有偏好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