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尹一銘送走了楊國富和他的人,戰行川問過護士,知道冉習習暫時還沒有醒,他只好耐著性子,先翻看放在手邊的那些東西。
兩部手機的款式明顯是幾年前的了,幸好,他試了,還能開機,開機之後,顯示電量還不少。這說明,羅正良一直在給手機充電。
意識到這一點,戰行川忽然來了興趣:他多年來一直留著這兩部手機,這說明它們對他來說是有重大意義的。
也許,這是他和阮梵當年曾經使用過的手機。
手機里的內容,證明了戰行川的猜測是正確的。
他試著瀏覽了一遍手機裡面的內容,發現羅正良居然還時不時地登錄著阮梵生前使用過的幾個社交軟體的賬號,這個發現令戰行川不禁有些後背發涼的感覺。
人都死了,但她活著的時候的賬號卻依舊有人在用,實在過於驚恐了一些。
正好,尹一銘返回病房。
「一銘,你派人去把這兩部手機里的全部數據導出來,包括裡面的各種軟體,看看能不能有什麼新的發現。」
戰行川把手機都交給尹一銘,讓他去查,然後自己繼續去研究剩的那個密碼箱。
本來,尹一銘已經走到病房門口了,但他聽見身後不斷地傳來咔咔響聲,實在按捺不住,轉身走到戰行川的身邊,伸手按了幾,密碼箱頓時打開了。
「本來,我也是有機會當盜竊犯的,還鑽研過這些。但是,我老闆說,人還是走正道比較好。」
說完,他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快步離開。
戰行川略顯尷尬,搖了搖頭,翻看著密碼箱裡的東西。
出乎意料的是,箱子裡的東西很多,大多是一些零碎的小玩意兒。他居然還在裡面找出了冉天澤的私人印章,以及公司的財務章。
看樣子,阮梵生前瞞著丈夫做的事情恐怕不少,而她也沒有表面上看起來的那麼單純無害。
戰行川嘆息一聲,打算先收起這些,等冉習習好一些之後,再給她親自過目。
不料,就在他準備合上箱子的一剎那,戰行川忽然看見,箱底似乎露出一截白色,應該是一張紙。按理來說,一張紙其實是不會引起他的任何好奇,但那一刻,不知道為什麼,他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從箱底抽出了那張紙。
普通的一張a4紙,被疊成一個小小的方塊。
他慢慢地展開,心跳得很快。
一直到看清上面的字跡,戰行川都有一種做夢的感覺。
字不是寫上去的,而是複印來的。而具體的內容,他曾經見過,還很有印象。
是那張藥方。
當初,他還特地打電話問過一個醫生,得知這個藥方里的內容大有玄機,看似溫補,實則充滿殺意。
戰行川沒有想到,居然會在這裡再一次見到它。
這其中好像充滿了陰謀和秘密,可他一時間也很難理清其中撲朔迷離的關係。
正想著,一個護士敲門進來,急匆匆地說道:「戰先生,隔壁那位病人已經醒了,你不是說過,她一醒就要馬上通知您嗎?」
一聽這話,戰行川立即收起東西,讓她推著自己,馬上去隔壁。
麻藥消退以後,對於冉習習來說又是一種新的痛苦。
她覺得自己的全身各處都被活活拆開,再隨便拼湊在一起,即使只是最輕微的呼吸,也能讓人痛到出冷汗的地步。
看見戰行川,冉習習終於想起來了自己昏迷之前發生的那些事。
「你……」
她剛從喉嚨里擠出來一個單音節,就被戰行川制止住了。
發現自己的聲音沙啞得可怕,口腔里一股鐵鏽般的血腥氣,冉習習又驚又怕,臉色子白得可怕,只能用眼神向他詢問,自己到底怎麼了。
很明顯,直到現在,她也沒有弄清楚身上的傷到底有多麼嚴重。
「醫生說,你可能要住一個月的院。一個月以後,再根據身體的恢復情況,決定可不可以出院。這裡的環境還可以,如果你同意的話,我們就不轉院了。」
戰行川知道瞞不了她,索性實話實說。
果然,一聽他的話,冉習習頓時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她剛一動,手背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