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後。在戰行川的強力要求之下。院方和他的主治醫生只好同意了他出院的要求。
他簽好了出院知情書後。神氣活現地離開了住了多日的病房。似乎有一種逃離大牢的感覺。看得站在一旁的刁冉冉既無奈。又好笑。
戰行川出院。刁冉冉偷偷地把自己訂的酒店房間也退掉了。她不敢告訴他。在他住院的這些天裡。自己因為害怕。所以一直都沒有回家住。都是住在酒店。而且每天都要換一間房。以免有什麼意外。
也不怪她這么小心翼翼。刁冉冉是真的被嚇怕了。
不過現在好了。戰行川出院了。回家住。有他在。她自然也能回家了。
張姐已經把整棟別墅打掃得乾乾淨淨。又把樓上樓下的窗簾之類的布藝品全都換做一新。還在廚房裡煲著滋補的湯品。就等著戰行川早日康復歸來。
刁冉冉攙扶著戰行川走進家門。跨過一個火盆。寓意把霉運都跨過去。然後讓他在沙發上坐下。
「我是答應你出院了。可是不代表答應你可以再次變成工作狂。」
她一臉嚴肅。因為刁冉冉很了解戰行川的性格。他表面上狂傲不羈。但其實。戰氏能有今天。百分之八十都是他的功勞。戰勵暘負責公司事務的時候。他整天出去應酬。看似交遊廣闊。但其實。他交的都是一些狐朋狗友。玩樂享受的時候能湊到一起。更多更快章節請到。需要資金周轉。人脈擴展。交流信息的時候卻用不上什麼。
而戰行川就把身邊的朋友歸類得很詳細。哪些是吃喝玩樂的。哪些是關鍵時刻能幫自己的。哪些是自己應該不遺餘力去幫的。他都分得清清楚楚。絕不越界。
除此之外。在最初接手戰氏的前五年。他每次回家。基本上都只是洗澡和換衣服。完完全全把公司當成了家。每天的工作時間高達18個小時以上。
可以說。戰氏能有今天。全是戰行川拿身體健康和全部精力換來的。
「謹遵老婆大人的教誨。yes madam。」
戰行川一臉邪笑地舉起手。比了一下。那副無比滑稽的樣子。幾乎快要逗笑了故意板起臉來的刁冉冉。
「知道就好。好好休息。不然腿骨長不好。一條腿長一條腿短怎麼辦。呸呸呸。不會的。不會的。一定不會有事。」
她隨口說道。忽然意識到自己根本就是在詛咒戰行川。於是連忙住口。
他哈哈大笑著伸出手。招呼她過來坐。
讓刁冉冉枕在自己的大腿上。戰行川撫摸著她的額頭和臉頰。喃喃道:「其實。以前我一直覺得。我在你的心裡。沒那麼重要。直到這一次我出車禍。你急匆匆地趕到醫院。我才知道。其實我想錯了。那天晚上。你穿的那件開衫上一共有五粒扣子。除了最上面第一粒你扣對了。其餘的全都扣竄了。你平時最愛美。出門時在臥室里左照右照還不夠。到了玄關那裡還要再照照。結果呢。你就穿著那件開衫。一直到第二天你離開我的病房。你自己都沒有發現……」
他一邊笑著。一邊說道。
刁冉冉把臉埋到戰行川的懷裡。臉頰緋紅。她長這麼大。還從來沒穿著一件扣竄了紐扣的衣服而不自知。而且還招搖過市了一路。從這件小事上。足可見她那天晚上有多麼的慌張。多麼的著急。一得了消息。她就馬上趕往醫院了。
「怎麼會不重要。你不知道。我嚇得不行。連車也不敢開。發動車子的時候。我放在方向盤上的兩隻手都是打顫的。但是那種時候。根本不可能打到出租車。我只能硬著頭皮踩下油門……」
她伸出三根手指。扯著戰行川的襯衫下擺。輕輕拽了幾下。嘟嘴說道。即便距離戰行川出車禍那件事。已經過去很多天了。但刁冉冉還是清楚地記得自己當時的無助和急迫。
兩個人誰也不再開口。各自靜靜地坐著。想著心事。
「冉冉。你是不是很怪我。讓虞幼薇去戰氏總部上班這件事。」
最後。還是戰行川主動地提到了這個話題。
他知道。想要完全迴避它。是不可能的。即便自己不說。刁冉冉也會說。
說完。戰行川就察覺到。懷裡的女人似乎輕微地動了一下。這說明。對於這件事。她的反應還是比較激烈的。
刁冉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