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西北的楚千仞收到了一封書信,書信上面只有一句話:
楚千仞,接下來,你可以無所顧忌地做你想做的事情了。
書信上面沒有署名,可是楚千仞能夠猜到,這信應是離落寄來的。
與此同時,出使北恆的離落回來了,結果在楚千仞的意料之中,北恆沒有同意出兵。
北恆本就不是好戰的國家,也沒有一統全國這樣大的理想,出兵南桓,總是會有風險的,若是贏了還好些,可若是北恆贏了的話,之後自己定然會和北恆對上,這顯然不是楚千仞所期盼的。
楚千仞只覺這一段時間的作為仿佛是一個笑話,未完成任何一件事情罷了,兜兜轉轉什麼都還在原點。罷了,就當作這一段時間都是在修養生息吧。
不過,總算結束了,總算沒有了神族的干擾,一切回到了最初他的預想之中,這才是他真正能夠掌控的世界。
南桓之所以能與北恆分庭抗禮,功基本在於楚千仞,楚千仞戰神之命赫赫有名,立下的戰功無數,可也正是因為這樣,才讓南桓王日漸忌憚,他也不看看,究竟是誰為他守下的江山。
父王,你既然做的出,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按原計劃,攻打月支!」
「末將領命!」秦擒道。
沉靜了已久的西北,終於不再沉睡,宛如一隻驚醒的獅子,以令人詫異的速度將戰火燒向了月支,三天,就將月支的城池覆滅了大半。
「王爺,不出半日,月支皇城就會淪陷。」
「楚桓派來增援的部隊還有多久能到達。」
「三日。」
「拖!」楚千仞的眸中的厲光讓人不敢直視,「拖到增援的人到來為止。」
「末將領命。」
說來也是可笑,自己派兵攻打月支,自己的父王派人來幫助月支。反正天下人已經笑話過了,所以不在乎這一點了是嗎?
不過,不得不說,真是有些蠢啊,他派兵來不正給他攻打南桓的理由嗎?他真以為自己派點人來就真的能救下月支嗎?
……
月支王這段時間揣揣不安,他知道自己要亡國了,可是做了半天的心理準備,發現勢如破竹的瀾王軍隊竟然駐紮在了王城之下,整整三天,毫無動靜。
這瀾王,究竟打的什麼算盤。
「王上,」有報信的人急匆匆地走了進來,「南桓王派的軍隊到了,我們有救了。」
「南桓王?」月支王的心裡「咯噔」了一下,「南桓王什麼時候派軍隊過來了?」
「王上,這是大好事啊,我們有救了。」
「什麼大好事,當初就不該和楚桓合作,才落到了如此的境地,」月支王悔不當初,「現在派人來,還怕事情不夠亂嗎?」
「難怪這幾天瀾王的軍隊沒什麼動靜,原來是在等著南桓王的人的到來。」
見月支王如此,侍從也有些慌張了:「王上,那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他來回走了兩圈,「開城門,遞降書。」
……
「王爺,月支遞降書了。」
「堅持了這麼多天,總算撐不住了,這月支王也真是蠢,早投降不就好了。」秦擒一臉不屑地道。
「月支王可不蠢,他是看到南桓的援兵到了,才遞降書的。」
「王爺,那這降書,是接,還是不接?」
「當然要接,讓秦然負責後續的接管任務吧,這事你不用管,」楚千仞道,「都準備好了嗎?」
「王爺放心,只要王上的人敢來,絕對不會活著回去。」
「秦擒,」楚千仞皺眉,「收起你的性子,如果是真心投降,就放他一馬,現在正是用人的時候。」
「是,王爺。」
……
「廢物!」南桓皇宮大殿內,南桓王楚桓氣的將桌上的竹簡全部揮到了地上,「這麼多人,保不住一個月支。」
「王上息怒,瀾王殿下驍勇善戰,吾兒不是對手啊。」
「劉校尉,當初不是信誓旦旦的,怎麼如今一副推卸責任的模樣。」旁邊左丞相朱丞相道。
如今國難當頭,一個個不想著怎麼解決問題,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