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
「嗨……「
「……」
現場勘查完畢之後我和年曦開車準備回警局向畢姥爺報告情況，車子裡的氣氛非常尷尬，我對年曦和張一凡到底背著人談了什麼十分在意可又不好問出口，畢竟這牽涉到安全局方面的內情，我有沒有那個資格去聽很值得存疑，而年曦則像是早就考慮到了我的顧慮一般，不管我如何哼哼唧唧地暗示她自己透露點東西給我她就是保持沉默，簡直就像在逼我主動開口問一樣。
感謝年曦打娘胎里生了一副壞脾氣，車子開出去大概十分鐘，年曦終於受不了我讓人煩躁的嘆氣聲了。
「靠邊停車。」伸手啪地一拍汽車面板，年曦對我命令道。
「哦。」我急忙依言照做，可算是把她給弄煩了，現在不問以後估計就是過這村兒沒這店兒。
「想問什麼，問吧，別跟我來這套旁敲側擊的。」年曦抱著胳膊氣鼓鼓地看著我。
「嘿，那我就問了啊。」算計得逞的我嘿嘿一笑，「我說你跟那個姓張的小子談什麼了？要不是特別需要保密的事情能不能跟我也說說？好歹我在名義上也是這案子的負責人之一，就這麼蒙在鼓裡給你當司機我實在是心裡頭憋屈啊。」
「就這事？」年曦白了一眼死皮賴臉的我。
「嗯，就這事。」我死不要臉地點頭。
「哼……」年曦無奈地從鼻腔里噴出一股鼻息，「我說孔隊長，以前我可能沒有跟你說清楚，所以現在不怪你，但我跟你說明白了之後你要是再這樣，可別怪我跟你翻臉。」
「……您說？」我給聽得身上打了個機靈。孔隊長？年曦這丫頭好像還是頭回這么正式的叫我吧？孔明孔明地叫我都習慣了，忽然間正式起來還真有點不適應。
「你覺得老畢把你安排跟我搭檔，到底是要你幹什麼？」年曦扭過頭正眼看向我，表情非常嚴肅。
「額，宣示警方立場，給你個方便行動的身份？」我這人向來有自知之明，故此對自己的身份定位並不高。
「錯，錯錯錯！」年曦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誑言妄語似地連連搖頭。
不會比這還低吧？我給的回答已經夠客觀了啊，以年曦的本事可能根本用不著我來當保鏢，合著鬧半天我就一個兼顧打雜的司機？我臉上頓時難掩失望表情。
「你啊，太瞧不起你自己了。」年曦搖著頭嘆了口氣，她卻不知道僅這一句話就足夠把我從失落的深淵中拉了出來。
「我……瞧不起我自己？」我呆愣著面對年曦好一會，才有些不敢相信地重複她的話道。
「你覺得呢？」年曦的眼睛直面我躲閃的目光似乎能透過我的心靈之窗看見裡面那顆缺乏自信的內心，「看來你是個只相信事實的人，那麼好吧我們就用事實說話，我與你合作的上個案子，你覺得你在裡面扮演什麼樣的角色？」
「我……」仔細一想，不好定位。
我有沒有出力？肯定有，而且是毫無保留地去努力了，然而讓整個案子的線索貫穿起來接近真相的人卻是年曦，最後對於犯人的處理雖然是我自己一手解決，結果卻不那麼完美……
「唉，這是我最後一遍警告你，有話就說，別吞吞吐吐的。」頭疼地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年曦沖我警告道。
「所有線索都是你穿起來的，我頂多算個實際執行者吧，而且最後的現場處置結果卻是那樣，我覺得是我的責任。」在年曦的威逼之下，我不得不道出了自己所想。
「那樣？」年曦眉頭一挑，「到底怎樣？」
「嘿，還能怎樣？」我難以啟齒地苦笑一聲，「結果和局長期望的完全相反，不但親手殺了保護對象，連命令要求必須活捉的犯人也是被我處決的，最奇怪的是明明做出來這麼個糟糕的結果我心裡頭卻一點都不後悔，看來我是真的不適合警察這個行當。」
「原來如此。」年曦語氣里透出些許領悟，「所以你才把結案報告拖了整整一周才交上去麼？」
「局長和你說了？」我驚奇道，我對畢姥爺的認識中他該不會多嘴才是。
「我主動跟他問的，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是我的處事原則。」年曦解釋了我的懷疑，「報告交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