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伊藤真道:「辦法倒是有,就看你們敢不敢用。」
伊藤真笑道:「伊藤家的武士是無所畏懼的。」
我似笑非笑道:「如果我說要把你的手下全都捆在樹上過一晚上,你們敢嗎?」
伊藤真剛剛還滿是傲然的表情瞬間變成了錯愕:「王歡先生,你沒開玩笑吧?」
我點頭道:「我沒說錯,你也沒聽錯,我就是要把你手下捆起來。你敢嗎?」
伊藤真猶豫之間,一直站在他身後的忍者卻低聲說了一句什麼。伊藤真點頭道:「好,我相信王歡先生。請。」
我揮手道:「你們自己來吧!除了你和後面的忍者,還有陸心遙,其他人全都捆樹上,繩子一定要結實,起碼得讓人在不藉助外力的情況下打不開。捆好之後,你們誰都不要動,等著天黑就行。」
伊藤真沉聲道:「按照王歡先生的話去做,任何人都不許反駁。」
三個小隊長躬身退後,親手把屬下一個個捆在了樹上。葉尋低聲道:「你搞什麼名堂?」
我低聲回答道:「這事兒暫時沒法解釋,說出來也未必會有人相信。你只要記住一件事兒就行,一旦對手出現,你什麼都不要管,往我身上扎一刀就行,別扎要害,剩下的你隨意。」
「你說什麼?」葉尋像看傻子一樣往我臉上看了過來,「你沒事兒吧?」
我正色道:「你不動手,我才會有事兒,你那一刀紮好了,說不定我們就能破局。你一定要記住,不管發生什麼都得記住,明白嗎?」
葉尋見我異常嚴肅,才算點頭答應了下來。我這才找了個乾淨的地方,面對被捆住的伊藤家武士坐下來閉目養神。不知道過了多久之後,我聽見陸心遙在我耳邊說道:「王歡,能不能把人先放開一會兒,長時間捆綁會讓他們血脈不通,說不定……」
「不行!」我連眼睛都沒睜開,「想活命就別亂動。再堅持一下。」
我再次睡去之後,陸心遙又把我推醒了過來:「王歡,他們要堅持不住了,不放開繩子,也先給他們鬆開點啊!剛才已經有人說手臂沒有知覺了,再這樣下去恐怕會出事。」
我面無表情道:「放心,我們用的是繩子不是鋼絲,短時間內他們的肢體不會因為血液不通而壞死,要出事兒也得過個一兩天。他們死不了。」
「這……」陸心遙實在沒有辦法,只能退了回去。
我又一次坐在地上打盹時,陸心遙再次靠了過來:「王歡,已經到晚上了,這樣下去能行嗎?」
「我說行,肯定沒問題。」我淡淡回應道,「你前前後後跟我說了三次話,你變聲的功夫還不到家。」
我雙目暴睜之間,出手往陸心遙的脖子上掐了過去。我指尖碰向對方皮膚的剎那間,卻從對方咽喉上穿行而過。陸心遙的身軀像是被風吹起的落葉從我眼前倒飛而起,輕飄飄地懸在空中,雙腳踩著空氣連退三步站在了樹梢上,面帶微笑地向我看了過來:「王歡,你把所有人都捆起來能有什麼作用?這不正好能讓我放心殺人嗎?」
我冷聲道:「你現在還能殺人?」
「不信,你可以看看。」陸心遙伸手指向遠處的同時,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她吸引了過去。
遠處的樹林當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團團凌空飄浮的火點,半邊山林在乍明乍暗的火光映照之下形同鬼域光怪陸離,一道道持槍而起的人影在我轉頭的剎那間同時踏步而出,整整齊齊地挪向林地之外。
日本兵!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那些剛剛被伊藤真斬首的日本兵又重新站在了落葉之上。一團猶如飛螢般盤旋舞動的磷火代替了他們被鋼刀砍斷的頭顱,控制著對方的無頭屍身,腳踩落葉步步向前。
陸心遙的聲音忽然在我耳邊幽幽而起:「你砍斷了他們的腦袋有什麼用嗎?平天海是我的世界,這裡的一切都由我做主,只要我一聲令下,日月星辰都要隨著我的意志東升西墜,何況是區區幾具屍骸。」
陸心遙緩緩貼近我的耳邊,面孔緊貼著我的耳輪說道:「你覺得他們被砍了腦袋就沒法再殺人了對嗎?我現在可以讓你看看鬼魂怎麼殺人。」
陸心遙輕輕打了一個響指,走在前面的無頭士兵立刻轉身提槍,平端著三八大蓋向一個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