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園深處,四周的綠蔭散發著點點清香,而伴隨著陣陣微風,緩緩地晃動著。
曉夢靜靜地盯著東君的雙眼,緩緩地開口說道:「我打不過你。」
「我們不過還是稚童之齡,東君師姐無需調笑了。」
曉行輕嘆了一聲,朝著裡面擺手道:「怎麼樣?要不要進去坐一坐?」
「不用了。」
東君看著兩個人,同樣輕嘆了一聲,腦海里閃過了自己女兒的年紀與他們二人差不多,眼眸中一道漣漪划過,轉身緩步的走遠了。
「她說了這麼多話又有什麼用?」
一旁的曉夢看她走遠,輕蹙著眉頭說道:「她明明連生死都已經看透了,為何還有執迷的東西?」
「所以說,你還需要多多歷練……何必要如此自尋煩擾?」
曉行忽然自嘲著搖了搖頭,伸手狠狠地蹂躪著曉夢的頭髮,隨即轉頭就跑進了屋子,後面是曉夢的喊聲,讓前面的曉行笑著說道:「這才像個小女孩兒,放鬆心情吧,整天過得跟師父那老頭一樣。」
……
距離這一處幽園的不遠處,同樣是曲徑通幽的小徑,還有些發呆的東君焱妃還在緩步前行,忽然一頓,開口說道:「有什麼事嗎?」
「師姐,你到底準備幹些什麼?」
聲音從不遠處的樹上傳來,一道倩影立在樹幹上,隔著薄薄的紫紗俯視著下面的焱妃,緩緩地開口說道:「我可不怎麼認為師姐你會回心轉意。」
「你認為?那又能怎樣?」
焱妃淡然的一回頭,冷漠的說道:「你想與我耍些花樣嗎?」
「我可不敢……」
月神看著焱妃的眼神,不禁有些退縮,繼續說道:「師姐嚴重了,我不過是提醒一下你。」
「提醒?」
焱妃忽然一笑,「然後呢?」
「希望師姐適可而止。」
月神說完最後一句話,整個人便化作了一團輕霧,消失在了原地。
焱妃看著月神離開的方向,矚目了許久,才轉回來頭,用著只有自己才能夠聽到的聲音說道:「丹,我只能做到這裡了……」
……
三天的時間轉瞬而過,秦王國就如同一架龐大的機器開始了最巔峰時刻的運作,無數的人都在為之行動。
上到站在巔峰的秦王政,下到無數的將士與百姓,這是為了讓整個國家朝向帝國的文明時代而前進的動力。
明在戰場上奮力拼搏的六國遺民,暗在潛伏與九州各地的反秦勢力,這是為了光復自己信念而行的腳步。
而就在秦王政準備登基稱帝的前一天,六國之中最後的倖存者——燕國,終於也開始了最後的掙扎。
燕國。
「荊兄,一切當心。」
看著前面湍湍而過的長河,一襲黑色長袍的男子開口說道:「你與舞陽二人想必會成。」
「一定會的……」
荊軻同樣望著那長河,忽然一笑,說道:「應該會碰見蓋聶那個老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