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流涌動。
這是形容現在的咸陽最為適當的詞語。
因為今天的重要，整座咸陽城都已經在昨夜子時封禁，進出都要進行重重地檢查，即使是一旁的李斯等朝廷重臣也不免如此。
當然，因為地位和關係的問題，道家與陰陽家的數十個人並沒有任何阻攔。
秦王政拍板將祭壇放在了咸陽東邊，用九根盤著龍的柱子將整個祭壇離地九丈，分做五層，代表著九五之尊的威嚴，於最高的地方上及諸天，君臨天下。
而從皇宮中到這祭壇的一段並不算遠的路途，雖然一路上都在馬車裡，但是偶爾的畫面，還是能夠體悟到秦國子民內心之興奮。
「道家常言：順應天意而為之。」
焱妃自然注意到了曉行的注意力，便開口說道：「民之所向，勢之所趨，你認為呢？」
「七國鼎立，現在只剩下了一國，確實是大勢所趨。」
曉行輕輕一笑，說道：「但大道無常，哪裡會一直如此順暢？況且你們陰陽家不是想來喜歡改變星之軌跡，例如……焱妃師姐你最擅長的占星術。」
焱妃聞言緩緩地搖了搖頭，轉頭望著外面的人流，輕聲道：「知道了軌跡又能怎樣？在天道的運作之下，一切都是如此的無力。」
「是麼……」
曉行也是搖了搖頭，不再說些什麼。
而就在此時，馬車也適時的停了下來，焱妃便第一個走了下去。
就當曉行跟著準備走下去的時候，後面的曉夢忽然拉住了曉行的衣袖，輕聲說道：「我有一個不太好的預感，不知道該怎麼說。」
「放心吧。」
曉行笑著摸了摸曉夢的頭，同樣輕聲道：「這就是歷練的第一步啊……」
……
「終於要……開始了麼……」
……
在同樣祭壇最高處的唯一天梯上，兩側已經站滿了玄甲附身的秦國士兵突擊，隨著秦王政緩步走上來而逐步行禮。
今日的秦王政一身玄色華服，腰間懸著那傳說中的天問劍，頭戴束冠，他厲聲拒絕了李斯前面布置兩個稚童帶路的建議，他希望是自己一力持天而行這九州。
跟在秦王政後面的就是特別邀請來的曉行、曉夢與焱妃三個人，在後面便是蒙恬與李斯自己文武百官，四周還聚滿了抱著各種心思而來的人物，聲勢頗為浩大。
這一段路足足走了小半個時辰，直到祭壇中心，當秦王政站在那裡的時候，百官跪坐在事先準備好的蒲團上面，曉行三個人則是坐在秦王政的身後。
秦王政倒是並沒有坐下，抬眼俯視了四周一圈，最終將目光放在了文武百官那裡，開口說道：「朕有諸多事跡，也不屑一一陳述，即今日起，大秦帝國，雄於九州。」
「陛下！陛下！陛下！」
就是帝政這一句話落幕，全場的人都不禁一笑彎腰喊道，氣勢沖天，就連心境平和的曉行與曉夢二人都不禁陣陣漣漪。
「恩？」
正當帝政放眼看著這一副盛世光景，忽然轉頭看向了東方，嘴角一翹，「懦弱的蟲子啊……終於還是出手了。」
「轟！」
祭壇的一角忽然炸了來，幾道人影沖了出來，其中三個直衝帝政。
帝政默然看著一切，忽然一個身影從他後面沖了出來，攔住了那三個人。
那三個人不禁退了回去，厲聲道：「蓋聶，你這帝國鷹犬！」
蓋聶長發隨風輕輕晃動，無言半晌，才開口道：「多說無益，動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