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
一陣鐵疙瘩敲碎的聲音,從黃巾賊的軍營里傳出,接著幾聲錚錚聲隨著兩軍交鋒的號角打響。
「黃巾賊,納命來。」沖須怒冠的男子,朝營帳內大罵著,「有種給俺出來,不要畏首畏尾的。」
「三弟,不可衝動,我們且先脫困,否則不僅輸了與雲襄的賭約,更害的隨行的壯士送了性命。」長鬢男子單手勒韁說道。
「呼嚕嚕···」
「這該死的黃巾賊,怎麼罵也不出來,儘是放些囉囉出來,氣死俺也。」沖須怒冠的男子盤控著胯下的馬匹應道。
原來,帶頭攻打黃巾賊軍營的二人,正是與雲襄有約的張飛和關羽,他們領著兩百人,一路出城想都沒想就直奔黃巾賊軍營,二人本以為可以輕易取得賊將的項上人頭,可沒料想到竟遇到如此膽小如鼠的首領,幾個時辰下來,張飛和關羽只得在營外殺得性起,卻遲遲見不到領軍的將領顯身,幾次殺入營門又被弓箭手逼出營外,久久不能得手的二人不由得心生疲憊。
「程將軍,管亥那廝,迄今出營未歸,我們不如先擒住來將,全軍出動拿下涿縣,再尋那廝問罪如何?」營內卞喜蹙眉拉開帳目,望向營外的張飛等人,盤算道。
「哼,那你就給我殺了來將,再找管亥那沒用的東西,看他如何交代,竟然讓涿縣的人殺上門。」程遠志緊捏瓦杯,憤憤道。
「是,屬下這就去辦,副將傳令下去,全軍出營,把外面的來將給我圍住。」卞喜一聲令下,隨即拉帷而出。
······
「噔噔噔。」一聲聲急促緊湊的腳步聲向關羽和張飛漸漸靠攏,接著將他們團團圍住。
「二哥。」張飛略微驚訝,一個小小的小小的黃巾軍營竟然藏匿著近千號人,若是他們一舉傾巢出動,恐怕涿縣早已不復存在。
「不好,三弟,我們要被黃巾賊包圍了。」關羽雙眉緊鎖,沉聲道。
此刻兩百壯士已經所剩不到一半,他們個個殺得紅了眼,雙手沾滿的鮮血,是黃巾賊的,更是一個個死在自個面前的同鄉;嘴角同雙腳不時打著寒戰,全聚集在關羽和張飛身邊。
「張屠夫,這下我們可怎麼辦?」
「啊!他們的人又出來,人數比之前更多。」
「不投降會像剛才縣東賣布匹王三的兒子,被箭射成刺蝟的。」
慌亂,恐懼,一張張臉毫無血色,雙瞳緊睜著,昨日的男兒本色傾刻間煙消雲散。
「哈哈哈,小小一個涿縣,安能與大賢良師交鋒,豈不是自掘墳墓,弓箭手,給我放箭。」卞喜拍馬出陣,揮刀示意道。
「鏘鏘鏘。」黃巾賊的弓箭手得令紛紛從背後取下翎翎箭羽,寒芒盡露的箭頭,尤如嗜血野獸蠢蠢欲動,準備登弓發弦,撕咬對面的獵物。
就在此刻,黃巾人群中衝出一名小兵,叩地大喊道:「卞頭領大事不好,後面有一股不知來路的人殺過來,已經快攻到程將軍營帳,程將軍令你···啊!」通報的黃巾士兵話語未止,就聽一聲哀嚎,瞠目遲緩的向自己胸前看去,一柄黑羽箭穿過他胸中蝟甲,吞噬著他體內的鮮血,頓時眸子光輝驟消,轟然倒地。
「什麼?」卞喜倉猝拽馬轉身回望,尋覓黑羽箭的來源,只見半空中一團黑物沖這自己,仔細一看,竟是一片密集的黑羽箭,卞喜不由得驚慌道:「弓箭,是弓箭,快···快回擊!」
「咻咻咻。」
恰似一擊萬箭齊發之勢,稠密如雨的箭淋過每一片地都將屍橫遍野,血流成河;那是雲襄最不願意見到的場景,所以他一早讓百姓拔掉那令人心寒的箭頭,再射出弓箭作為佯攻,這樣所射出的弓箭省掉瞄準的時間,又可以同時射出多支弓箭,密密麻麻混淆敵人視線,讓他們以為是成百上千的弓箭手所為,正是雲襄想要的效果,他不僅要不損一兵一卒,還要兵不血刃的降下這群被人慫恿的百姓。
「啊,都是弓箭,啊···」
幾名黃巾賊杯弓蛇影的猝然慘叫。
···
「沒有箭頭。」
「怎麼會沒有箭頭。」
幾名黃巾賊恍然發現這一問題,卞喜驚魂未定,手臂唯唯諾諾的揮舞吼道:「弓箭手還不,還不給我還
第五章 欺的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