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許小姐痴傻愚笨大字不識琴棋書畫樣樣不會的名聲,在整個慕安皇城都是人盡皆知。而你這般勇毅,倔強至此,在家僕眼裡你刺破大腿是愚蠢之舉,但誰知道你是為了讓腿有知覺呢?」
「所以,我還該叫你許小姐嗎?」
竹俞慢條斯理的詢問道,不緊不慢的擦著劍柄。
許安頭皮發麻,竹俞難道是一開始就察覺了,包括上門獻殷勤,都是騙自己的嗎?那夏侯府的人呢?他們也會覺得奇怪吧。
一下子想到了夏夫人當時的眼神,她也有所察覺了吧,我該怎麼面對她,面對原主的爹。
「不瞞你說,我就叫許安,我確實是來自別的地方,我也不知為何掉落在你們的禁地,更不清楚為何我和許小姐長的一模一樣。」
澤安剛想開口,竹俞一揮手,一道火紅的焰光颯的一下來到許安眼前。
「竹俞!你做什麼!」
澤安來不及反應,距離很近,他不知竹俞為何要鬧這一出,本能轉身的抱住許安。
許安神情滯了一瞬,她不敢相信竹俞會無緣無故將矛頭甩向自己,不敢相信自己有好感的男人居然是這般模樣。
「澤,澤安,你沒受傷吧?」雖內心有些刺痛,但第一時間也害怕澤安受傷。
「沒事,他是火,我是水,水能滅火,奈何不了我。」
澤安抬起擔憂的雙眸,打量著許安的神色,她沒受傷就好。
「竹俞?你為什麼這樣?我雖不是真的許小姐,但我也不是妖魔。」
「兩位,誤會了,我只是想收回我給許小姐傳入的法根,這團火沒有傷害,只是速度快了些,當然我也清楚你不是妖魔,禁地那日替你種下法根,是為了喚醒你,而現在該收回了,許小姐,你或許也該覺醒自己的力量了。」
竹俞淺淺的揚了揚嘴角,別有深意的解釋道。
說是這樣說,澤安心底卻越發覺得竹俞別有所圖。
所以那日我在一片虛無中聽到的聲音是竹俞喚的?
她困了那麼久,是竹俞喚醒了自己,難道竹俞就是自己的官方cp?
「有一件事,我有一些猜測,是關於原來那個許小姐的。」
「竹俞不要繞彎子了,這件事對於我來說很重要。」許安是個直白的人,她最討厭磨磨唧唧繞彎子,越是直白的話越好解決問題。
「她是憑空消失了,但是同時你也掉落在禁地了,在烏雲停止的一瞬間,我見淡默的一縷白光沖向了你,應該是與你融為一體了,若不是這縷白光,恐怕你會是鮮血遍布。」
許安腦袋木了一下。
難道,原主是那縷光?而且和自己已經融在了一起。
「那為什麼會有黑衣人出現在湖面?當時你也看見了他們在追殺我,如果許小姐是那縷白光,他們追殺的是誰?」
「那群魔族之人,應該是想盜取冰晶的,剛好碰到你了。」
許安轉頭,也不知是帶著什麼情緒的望向澤安,而澤安臉上像是預料到一般平靜。
他抬眸與許安視線交匯,仿佛在看著以前那個呆傻的姐姐,他沒有說話,一遍又一遍的在腦海里串聯來龍去脈。
竹俞見兩人默不作聲,開口說道:「簡單的說,許小姐或許是為你的來到而存在的,這不怪你,上天自有安排,至於許小姐為何會成為一縷白光,或許她只是一個你的一個靈魂碎片,而你才是主體,所以她出生痴傻,也是有原因的。」
這麼一說,澤安也不知是喜是悲,如果他沒有帶姐姐去禁地,就不會遇到現在的許安,即使原來的姐姐是為許安而存在,但她也是娘最愛的孩子。
而許安無法接受,因為自己的到來,讓一個原本擁有父母疼愛的孩子成為灰燼,要是夏夫人知道了,她會多恨自己?
系統,你為什麼要這麼安排?我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