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她想起了剛來四星大陸的時候,在主堂內,夜正熊當著夜家所有主幹的面對她興師問罪,也是如此。
她面無表情,眸光涼薄。
這樣說來,一切都是她的錯了?
不忠不孝不仁不義——
北月冥對她下七情之毒,她難道要躺在那裡任其左右?更何況造成北月冥死亡的背後推手是北月皇,北月皇虎毒食子,與她何干?
夜清清、夜水琴、夜雪哪個不是想將她活活弄死,她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這叫不義?
主母秦嵐這麼多年,任由族中眾人欺辱夜輕歌本尊,她附於這具身軀之後,更是三番五次的對她下殺手,族比之後,殺意不減反增,她難不成要坐以待斃,任人宰割?
北月皇不顧舊情,置她於死地,她無非將計就計,為亡父和十萬屠殺軍討個公道而已,若這樣也是不忠的話,那這忠,她不要也罷。
就算是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之人那又如何?
在這方天地,她依舊能風生水起,活得恣意瀟灑。
當石鐘海的靈氣壓迫朝輕歌襲去的時候,半途,安溯游眼眸驀地抬起,渾濁的雙目中爆發出強烈的怒意,腳底銀色光圈驟然出現,四把光劍立於亘古,靈氣凜冽如寒風呼嘯而出,輕而易舉,徹底將石鐘海二劍靈師的靈氣壓迫碾碎。
「石鐘海,她是老夫徒兒。」安溯游道。
「安兄,你仔細看看你身後之人,這種人,怎能入你門下?繼承院長衣缽?」石鐘海被安溯游的靈氣逼得往後退了一步,但他心有不甘。
「能不能入老夫門下,跟你沒有關係。」安溯游負手而立,靈氣悉數收回丹田。
無虞往前走了一步,棕灰的袍擺曳著地面,他皮笑肉不笑,道:「你們兩個,也都老大不小了,在小輩面前還這般任性。」
言罷,無虞朝輕歌看去,看似溫和一笑,實則綿里藏針,「小妮子,老夫舊友是降龍學院的長老,降龍雖比不上迦藍,可不管怎麼說也是四星大陸排名第二的學院,降龍恰巧在這段時間擇生,不如你去降龍如何?以你的資質,在降龍絕對是數一數二的。」
無虞苦口婆心的說著,輕歌的心底卻在發寒。
因她心狠,手段殘忍,故此沒有資格呆在迦藍?
降龍學院再好,可她若真去了降龍,那也只是以迦藍不要的人的身份去的,若真是如此,去了降龍,莫說數一數二了,降龍學院裡的人恐怕更不會待見她。
「大長老,我倒是覺得,以我的資質,在迦藍也是數一數二的。」
少女仰起臉,笑靨如花,嫣然如斯,一雙寒瞳熠熠生輝,紅唇顫動間,說出了世間最狂妄的話;眼底的神采飛揚,眉間的自信,讓明月殿內的三個老人紛紛側目。
不管是無虞還是石鐘海,在迦藍,都是屬於德高望重的存在。
誰在他們面前不得恭恭敬敬的行個禮,叫一聲長老?多少天才翹楚擠破腦袋也要進他們的門下,他們一言出,莫說是這些年輕人,即便是各個帝國的君王各方勢力統領,也得仔仔細細的聽著,反覆推敲個中意思,誰敢這般猖獗的反駁他們的話?
而今,不僅有人反駁了,還那樣的驕傲,絕色的臉上巧笑焉兮,眼眸里的涼薄之下是冷肅的殺戮。
無虞的臉沉了下來,「好狂妄的丫頭,先天七重就敢這般狂妄。」
輕歌體內的丹火不僅有提煉精純靈氣、儲存靈氣多的好處,還有一個好處便是,只要輕歌不想,就沒人能以靈氣感應到她真實的實力。
她雖然突破了先天八重,但此事沒有第二個人知道,而她有心隱瞞,故此,饒無虞、石鐘海二人是靈師,也只能感應得到輕歌先天七重的靈氣。
再者說來,先天八重是分水嶺,要想從先天七重突破至先天八重,天賦再驚人的人,也得要個一兩年的時間。
誰又能想到,才在幾個月前連續突破四階至先天七重的少女,幾日前就已達到先天八重的實力。
「院長,你這徒弟,我們迦藍可不敢收啊。」石鐘海看向安溯游,道。
安溯游臉色難看,片刻後,他目光冷漠的望著石鐘海,「你難道忘了,當年你來學院,幾位長老認為你乖戾恣睢不宜進學院時,你說他
第324章 狂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