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這三枚硬幣準確來說,是紀念幣!」
周婭楠舉起了第二個透明袋。
裡面三枚看上去鏽跡斑斑的舊硬幣,卻印著「北新曆272年」的字樣,上面還雕刻著一位武道領軍人物的頭像。
許恆認得這三枚紀念幣,去年武道協會舉辦全市中學生武道大賽,林城奪得高二組的第一名,得到了三枚紀念幣。
「我很不理解,為什麼你會將這份報紙與紀念幣進行做舊,但我們還是很容易就查到,這上面有林城的指紋與氣息痕跡,而且氣息還很新,基本可以確定是林城房間所丟失的東西。
所以你剛才不應該說這是你家以前留下來的,這個說法很愚蠢。你應該說,這是林城送給你的,反正死無對證,對吧?
但很可惜,這個說法其實也不成立,以你跟林城的關係,他不可能送你東西。」
周婭楠說到這,已然翻開了一份文件檔案。
「根據我們調查,你跟林城在校期間就多次打架互毆,去年武道大賽舉辦前,林城帶人打傷了你,導致你無法參加武道大賽,否則高二組的第一名會是你的。
加上你那次受傷,還斷裂了兩條經脈,至今都無法恢復,基本算是斷絕了武道之路,這麼大的仇恨,足夠成為殺人動機了吧?」
周婭楠臉上的笑意早已不見,目光直勾勾的盯著許恆,宛若已經洞悉一切。
然而許恆壓根就沒聽進對方的長篇大論,內心早就陷入一片凌亂。
起初第一反應就是巡檢司為了栽贓他,特意捏造了證據。
但回想周婭楠剛才的話語,他們整個查案搜證的過程都有錄像記錄。
雖然錄像也有可能作假。
但為什麼這麼巧?
偏偏是夢境裡老許看的報紙,以及他掏出的硬幣?
許恆心裡突然冒出一個脊背發寒的想法,如果巡檢司沒有作假呢?
那份昨天才印刷發布的報紙,還有那三枚去年生產的紀念幣,為什麼會出現在自家老房子裡?
這是來自兇手的栽贓?
「好看麼?」這時,短髮女子冷冽的聲音又打斷了許恆的思緒。
「什麼?」許恆緩過神來,有些疑惑的看向對方。
周婭楠臉上幽冷的神情突然斂去,露出繞有玩味的笑意:「小弟弟,我在跟你聊案子,你卻盯著我的腿在走神,你在想什麼呢?」
「」
許恆嘴角一抽。
這女人可真敢想,我這麼帥的人,會看你腿?
「沒關係,想看就大膽的看,畢竟現在不看的話,以後恐怕就沒得看了。」
周婭楠指尖輕敲著桌面,笑吟吟道:「雖然你什麼都不肯說,但僅憑這兩件證物,加上動機,也足夠將你定罪」
砰!
突然,周婭楠猛地一拍桌子,厲聲斥道:「讓你看,你還真看?是不是還想摸啊?」
女菩薩?
許恆頓時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但低頭看著自己被拷在椅子上的雙手
「呵」
他緩緩抬起頭,滿是不屑的嗤笑一聲:「大姐,別想那麼多,我只是看你的皮褲好像不透氣,忍不住想起一個物理學問題,請問您放屁的時候,皮褲會鼓包嗎?一般鼓幾個?」
「我」周婭楠瞬間張大了嘴巴,愣是呆了幾秒鐘,隨後白皙光滑的額頭,仿佛青筋暴起。
「老娘今天特麼弄不死你」
砰!
眼看著周婭楠起身就要抓向許恆,審訊室的大門猛地被人推開,幾名巡檢司的隊員滿臉焦急的沖了進來,緊忙拉住了她。
「周隊,冷靜啊!」
「這小子的師姐是傅詠晴,咱們可不能違規用私刑呀。」
「放開!」
周婭楠冷聲喝道,抬手甩開了幾人的拉扯,但也沒再繼續衝動,美眸惱怒的瞪著許恆:「既然你不珍惜坦白的機會,那就別後悔,你喊你誰來都沒用,憑現在的證據,老娘就可以給你定個同謀罪!」
「等等!」許恆陡然開口。
「你還想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