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水溶和若智正坐在庵外坡地上等黛玉紫鵑,卻有幾個男子走過來,為首的竟是東安王世子水淥。
這東安王原是先皇的一個貴妃所生,娶了當今皇后的一個表妹為妃。因助著先皇查出了毒害水溶父親兄長的皇子,也被封了王。東安王素習城府頗深,只顧著在聖上面前承迎,卻對這世子水淥疏於管教。水淥長的也算得上英俊,只那眉眼嘴角總有一股子淫邪之氣,比水溶大二歲,早已娶了正妃側妃並四五房子妾室,還總沾花惹草。
水淥見到水溶十分驚奇,邪笑道:「北靜王爺也到此來了,難不成也是找那位絕色的小尼姑?都道北靜王不近女色,看到絕色的小尼姑也動心啦?」
水溶很不屑,也不瞧水淥,也不答話。
水淥素來也不與水溶相和,只顧著拿著扇子往庵里走。
水溶忙攔在門口,冷冷道:「這庵堂可不是你能隨便進的。」
水淥揮著扇子笑道:「別人不能進,我能進。」
水淥的隨從們已圍住了水溶和若智,雖然人多,卻全都一副害怕緊張的神情。
水溶道:「今兒誰也不能進!」
水淥瞪了眼睛氣道:「憑什麼?又不是你家的。」
水溶道:「我母親著了兩個侍女來燒香祈福,現正在裡面還未出來呢。」
水淥笑問:「北王家不是有家廟嗎,為何倒要來庵中進香?難不成有了漂亮尼姑香更靈了?」
水溶冷笑道:「本王說了,今日母婢在此進香,還請世子不要打擾。」
東安王世子原來嘻笑的臉愣了一會,眼睛轉了幾轉,就舉起扇子笑道:「既然北靜王如此說,那我就不進去了,且到別處玩玩去,就此告辭了。」
隨即轉身,對身邊幾個隨從使了眼色,搖搖擺擺揚長而去。
水溶望著東安王世子搖擺的背影,劍眉也漸漸擰起。
黛玉和妙玉躲在裡屋,正自緊張,那個女尼又來告知惡人已走,沒事了。
黛玉長舒了一口氣,道:「怎麼姐姐在此佛門淨地也不得清靜自在呢。」
妙玉握著黛玉的手淡淡地說:「唉,這世界從來都是弱肉強食,象我這樣的弱女子更如飄泊浮萍,清靜自在只怕是永遠的夢吧,不然也不會應了賈府的邀請了。聽說那省親別墅是為娘妨省親的,別人進去不得的,或許還能得些安靜。」
黛玉面色含憂道:「姐姐既然答應了,就可先去暫住會子,只一定要色色小心在意。好在還有外祖母,妹妹倒能常去看姐姐的。」
妙玉點頭道:「妹妹放心,我也是打小慣了,倒是不怕的。」
黛玉掛記著水溶在外久等,只和妙玉又喝了那杯茶,便告辭了。
妙玉也不挽留,卻送了黛玉紫鵑到庵門口。妙玉站在門內,早瞧見了外面有兩個青年男子,忙低了頭,轉身離去。
水溶聽見黛玉和妙玉說話聲音忙轉身,一雙俊目只掃過妙玉便盯在黛玉身上。
黛玉只瞧著水溶笑,便扶著紫鵑上了馬車,水溶和若智依舊騎馬護著回城。
黛玉見又進了北靜王府,便叫紫鵑打起帘子,問道:「溶哥哥,怎麼又來王府了,也要打發人告訴義父義母才好。」
水溶笑道:「才已打發人去了,只在這裡吃了晚膳便回的,母親喜歡與黛兒吃飯呢。」
黛玉只得笑著罷了。
太妃見了黛玉喜不自禁,拉著說了許多的話兒,便叫水溶陪著黛玉到王府園中逛逛。
水溶領著黛玉走出春暉堂,走過東西穿堂,向南轉便來到了擷芳園,水溶只在園門口停下,拉著黛玉笑道:「黛兒,且隨我到另一好去處瞧瞧。」
黛玉抬頭望著水溶笑,問:「這處已經極好,還要去哪裡?」
水溶只道:「黛兒到了就知道了。」便拉了黛玉向東沿著擷芳園裡引出的水流走,水流漸漸寬闊,一會子便來到一個半月形的開闊水面。滿滿的儘是蒼翠的荷葉,托著一盞一盞的蓮蓬。蜻蜓和水鳥時而停駐,時而飛舞。沿岸便有楓葉護著,紅彤彤的楓葉在燦爛的陽光中閃爍。
轉到水的北岸,地勢略略轉高,就有一處壯闊大氣的院落,朝東的園門上寫著「健」字,進得園內,只有一株高大的梧桐,右手廂卻是林
第六十九回飛鴻軒黛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