釣魚釣上來個大活人這種事,歷史上也不是沒有人干出來過。比如說商末周初的姜太公老爺子,他就成功釣上來了周文王姬昌。不過他也不是真的這麼那魚竿把人給「釣上來」的啊……
別管是怎麼釣上來的,既然已經被江源的魚鉤給勾上來了,自然也不能再給扔回河裡去了。江源抓住水中那人背部的衣服,一使勁兒就將他拉了上來,丟到了甲板上面。接下來自然有隨行的親兵上前對那人控水施救,江源倒是有時間好好地觀察了一下他釣上來的那位大活人了。
這水中之人約莫有二十多歲,相貌普通,面白無須。身著短打的衣衫,頭上戴著瓜皮小帽,腳下穿著一雙千層底的布鞋。身上的衣服還算乾淨,雖然是青灰色的,看起來不打眼,可是料子倒是不錯,摸著就知道是上好的蠶絲製成。他這身打扮看著倒不像是普通的平民,而是像哪家大戶人家管事的家奴。
這時那人已然被撈上來了,也就看得清楚了。他之所以沉在水中,是因為被人四馬攢蹄地牢牢綁著。手腳之上先用絲綢為底,在皮膚上纏了厚厚的一層,這才在絲綢外面用草繩綑紮結實的。
這樣綁人有個好處,就算這人已經死了,手腳上面也不會有明顯的勒痕。綁在外面的草繩用不了幾天就會被湍急的河水衝散,裡面纏繞著的絲綢也就會隨水飄走了,不會留在那人的身上。
就算這人的屍體事後被人發現了,因為他手腳之上沒有被人勒過的痕跡,怎麼看怎麼驗又都是淹死無疑,官府那邊估計也就定個失足落水就完事了,絕對不會仔細查驗的,殺人之人也就不用擔心被人抓住了。
一看就知道這個人是被別人抓到以後殺了滅口的。若是河上的江匪殺人,哪裡用得著這麼麻煩的辦法?直接在脖子上來一刀也就完事了,就算不想見血也是將人按著淹死在水中,再往河裡面一丟了事,根本不會又是絲綢又是草繩的這麼麻煩。
不過殺人者也的確是太過匆忙了一些,那塊纏在落水之人身上的絲綢一看就是從殺人者自己的衣擺上撕下來的,捆人草繩也是運貨的船上常見的那一種,而且他也沒在這人身上捆上點兒大石頭之類的重物下墜,否則這人一入水就得沉到河底去,還哪還輪得到江源把他給釣上來啊。
從這幾點來開,想要殺他的人倒是有些臨時起意的意思,沒有什麼預謀,作案的地點也可能就在甲板之上。這才因為附近有船經過,害怕暴露了殺人之事,才沒綁重物就將人丟下水的。背著別人殺人滅口,還算有點兒意思。
江源四處打量了一下,四周的船隻很多,這個時間又是夕陽西下快要用晚膳的時候,除了他這條官船以外,其他的船隻甲板上最多也就只有一兩個操船的人,根本沒看到他猜測中的那個身穿撕去下擺的綢緞長衫的殺人者。
江源也不著急,反正他釣上來那個人又沒有死,到底是怎麼回事等到他醒過來的時候再問也來得及。
也不管親兵將那人怎麼處理,江源帶著司徒燁就去用晚膳了,他自己是沒釣上來什麼魚,可是他中午交代下的晚膳中卻有一條相當誘人的清蒸魚的,這道菜涼了就該有魚腥味了,絕對不能拖沓。
等到用過了晚膳,和司徒燁下了盤棋,把小孩子打發回去睡覺,江源只覺得神清氣爽,精神百倍。
論起下棋的技術,江源上比不過江岩和江皇后,下比不過司徒晟和司徒月華,他那一手比之初學者都不如的水平也就只能欺負欺負司徒燁和司徒燦了。不過看這兩個小子進步的速度,估計沒兩年他連這兩個都欺負不了了,還真是惹人傷心啊……
正心生感慨之際,外面的親兵扣了扣門,輕聲稟報,「侯爺,您救上來那個人已經醒了。」
「進來。」江源直接將門口的親兵叫了進來,問道:「他是怎麼說的?被誰丟下河的?」
那親兵走上近前,回道:「那人說自己名叫陳山,是揚州城外一個農莊的下人,說是遇到江匪才被丟下河的。」
哼,還真是一句實話都沒有。
江匪這一條且不說,必然是假的。農莊的下人不比府宅里的僕人,也是要做農活扛麻包什麼的,經常要做粗活累活的。可是他救上來的這人,手上沒有磨出老繭,肩膀也沒有扛過重物的痕跡,就連臉都沒有曬黑,哪個農莊使喚得了這麼養尊處優,大爺
第六十四章學太公魚鈎釣活人施騙局江源問來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