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想總有實現的一天。
這天早上天還沒亮,五姑娘一睜眼,正準備起床用膳去上學。徐嬤嬤就快步走了進來,笑著福身道:「姑娘,老爺和郡主回來了。」
「什麼?」五姑娘不敢置信,盼了許久,真來的時候反而有些虛無感,別是她在做夢吧?五姑娘情不自禁的右手用勁,發現掐在掌心是真疼,真的啊!
「好,太好了,徐嬤嬤趕緊給我梳妝吧。」五姑娘還穿著單衣呢。
「姑娘別急,姑娘別急。」徐嬤嬤扶住小跑的五姑娘,細心道:「老爺和郡主正在京郊十里外候旨呢,進了城,老爺要先入宮陛見復旨,郡主說不定蒙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召見,離到府里還有些時間呢!」
「那也要先準備好!快,讓春分給我梳頭,她手藝最好,帶母親送回來的金絲攢花髮帶,衣裳也穿母親送回來的流光錦做的新衣,還有壓裙子的玉佩用哥哥送的生辰禮……再有,再有父親不是給了我一對淡粉色的鐲子嗎?也帶上,也帶上!」五姑娘著急忙慌的吩咐道。
「姑娘放心,誤不了的。」春分含笑接過梳子,慢慢的給五姑娘梳妝打扮,少說一個時辰之內,老爺、郡主是回不來的。
五姑娘望著銅鏡內笑開的自己,心中高興,回來的不止是她的父母,還是她的靠山啊!都說沒娘的孩子是根草,一個五歲的小丫頭在大宅門裡討生活,總要受些委屈的,現在她父母回來就好了,她的好日子就來了!
五姑娘滿心期待著新生活的到來。
梳妝好五姑娘也不去上學了,若不是徐嬤嬤拉著她墊了兩塊點心,五姑娘說什麼也吃不下的。到了正堂,老太爺、老太太,二叔二嬸、三叔三嬸和各位兄弟姐妹都等著呢,這是闔家喜事,王老太爺年輕時常年征戰,身子骨不好已經退了下來,王家的頂樑柱就是「守」字輩了。
如今王守忠娶了郡主,又在邊關立功,三十出頭已經是三品大將,前程可期!王老太爺自覺後繼有人,大喜日子,看誰都笑眯眯的。
在廳上不知等了多久,下人喜滋滋的來報:「老爺和大太太回來了!」
五姑娘蹭得站了起來,想快些看到父母。
只見一個白面微須的男子走了進來,皮膚有些深,和二叔王守孝、三叔王守禮比有些黝黑,但還是一個美男子。
「不孝兒給父親母親請安了!兒不孝,未能侍奉父母膝下……」
「老大快起來。」王老太爺連忙叫起。
「我的兒啊,我的兒啊,黑了,廋了,你受苦了,瞧瞧,瞧瞧,手上還有疤呢,從小到大,哪兒遭過這種罪啊!」王老太太看見心愛的大兒子,連忙迎上去,仔細打量端詳,總覺得自己的孩子在自己看不見的地方吃苦受罪,眼淚是不住的往下淌。
「娘,您別哭了,我這不是回來了嗎?」王守忠無奈勸道。
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在王守忠的身上,五姑娘卻眼睛不錯得盯著跟進來的中年美婦。五姑娘想像過很多次徐嬤嬤口中尊貴的「郡主娘娘」是怎樣的,也許是高貴凜然不可侵犯的皇室貴胄,也許是雍容華貴的貴族風采,也許是堅毅沉穩的大家風範,一個能陪著夫君在邊關吃苦的女子,在這個時代可不多見。
等到她出現的時候,五姑娘才發現一切的想想都是不合格的。眼前的郡主高貴但不奢華,穩重又透著親切,舉止得宜,眉眼含笑,怎樣想,也想不出比她更好的人了!
五姑娘心裡一陣陣的發甜,這就是她的母親啊,看著著好看。五姑娘又無意識的摩挲了一下自己的配飾,不自信的想著這一身裝扮可妥當,不失禮吧?
王老太太哭過一陣兒,眾人好不容易勸住了,郡主就帶著身邊的小男孩兒上前見禮。
郡主剛一福身,王老太爺就叫起了,「辛苦郡主了,邊關苦寒,多虧你照料老大了。」
「都是兒媳該做的。」郡主知道自己身份尊貴,王家也多有恭維,親切不足,順勢把自己身旁的小男孩一推,道:「這是老爺和我的二子,王子騰,還是老太爺您取的名字呢。」
「孫兒王子騰給祖父、祖母磕頭了。」
「乖孫子,快起,快起!」王老太太這次等不及丈夫叫起,自己連忙把王子騰扶了起來。
「真是個壯小子!」王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