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恆一怔,隨即笑道:「齊軍果然英武。」
他站起來向齊王一禮,「齊國國勢強盛,多奇珍異寶,這三局比試,便是輸了。」
齊王哈哈大笑,「皇子過謙,這一局卻是平了。」
&兩局既輸,已成定局,按照先前所議,大王可從我國這三件寶物中選出一件,願奉送給大王。」
齊王笑,「那就多謝陳王慷慨了。」他轉頭對齊王后道:「王后喜歡什麼?」
&瞧這醒酒氈不錯,大王不如留下此物吧。大王若是醉酒,再也不會頭疼了。」
他又對蘭貴妃,「愛妃看呢?」
&喜歡那副春日踏春圖,瞧著很好,不然大王就送給臣妾吧。大王——大王——」
她連叫連聲晃悠的齊王骨頭都酥了,他正要開口,顏煞突然站起來,「父王,兒臣覺得這春日踏青圖雖好,終不及夏日聽雨圖,放在房中更感涼爽。還有這醒酒氈,終究是一死物,雖能醒酒,但極難保存,輕易不能拿出一用,與其束之高閣,倒不如選個懂情調,知情意的。那舞姬乃是難得一見的美人,父王留在身邊,不是多了一朵解語花嗎?」
這不像是顏煞的個性,他從不在殿前奏事,也不會突然插言,今日種種表現都透著一絲古怪。
楚韻詫異的看著他,接觸到她的目光,顏煞卻仿若未見。他這一次也是為了她,剛才齊王看她的眼神實在讓人心憂,以他的想法,能把那副春日踏青圖留在齊國最好。可那是死物,就算再重要也及不上一個活人。他要保全楚韻,必須保全她不受傷害。
這也是在他心裡衡量許久的,春日踏青圖可以想辦法得到,只要陳恆不走,他就有機會,但她,真的,真的不能叫齊王占了便宜去。
李韻輝撣撣袖口,「四弟,咱們齊國就沒有美人了嗎?本宮瞧著楚畫師就挺好的。」
&顏煞挑挑眉,「莫不是太子殿下心動美人?」
&弟,你這是何意?」
顏煞微笑,「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心動個美人算什麼?」
兩人當殿口舌之爭,齊王面上微有不悅,「一個女人而已,用得著爭來爭去嗎?」
&日是使臣來訪之日,大王何必動怒。不就是選樣寶物,有什麼可難的?」說話的是楚淮南,他也是個不常開口的主,就是把他嘴撬開了,也難讓他開口的。
齊王驚疑地看著他,「怎麼?國師於此事也有想法?」
&想法倒也不至於,只是咱們大齊國會稀罕幾樣寶物嗎?真是可笑,沒得讓人聽了去,還以為大齊窮的叮噹響了。依我看,一句也不用留,什麼美人不美人的,全趕出去,」
齊王「那就把醒酒氈留下吧。」
宮宴結束各個大臣從殿內推出,紛紛向宮外走去。
楚韻從大殿裡出來,深深吸了口氣,今日確實達到了目的,引起齊王的注意,但這個注意怕是引得太多了。獻畫是她計劃之中,而超出她意外的是這場獻舞,《霓裳舞》太引人注目了。
正要移步,身後傳來一聲呼聲,「楚畫師要去哪兒?」
她抬頭,正是太子李韻輝,她恭敬行禮,「太子殿下有何事?」
&日楚畫師一舞堪稱絕世,過幾日是本太子的生辰,不知可請你到府中獻藝?」
&下這幾日要過壽辰嗎?真是可喜可賀啊。」隨後出殿的乃是陳恆,「殿下要看歌舞,不如讓我的舞姬到府,保證讓殿下滿意。」
李韻輝看了他一眼,「七皇子如此盛意,那真是多謝了。」
&我一見如故,走走,咱們再去飲宴。」
李韻輝被他拉著,想躲也躲不開,本來在宮中應該避嫌的,不宜與使臣太過親近,可這麼被他抓著,不好掙脫,只能隨他出去了。
楚韻對陳恆的適時出現甚是感激,她知道他是為了幫他,今日若不是他在,自己怕要受太子欺辱了。這位太子殿下最近好像看她很不順眼,
出了宮門,忽見一匹錦轡華鞍的純色駿馬在街口官兵注視下飛奔而來,又拐向南邊去了。馬上的騎士一身漂亮的時尚新衣,繡襟玉帶,炫目招搖,整個人透著一團瀟灑風流的貴氣,得意洋洋地樣子堪比剛採過鮮花的張狂蜜蜂。
楚韻看著不由贊一聲,「好一個
第二十八章 比試輸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