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其時,大戰一觸即發,瘋子北辰徑直闖入雙方分界線,雙方大怒,正待出手,便有聲傳出:奉命護送北辰回歸天禪寺,有不諧者,殺無赦!。試想,當時雙方大戰在即,豈能為一瘋子所阻,喝罵之聲,不絕於耳,罵聲未落,兩名黑袍人現身,一出手便展現出了凝液巔峰的強大實力,煞氣縱橫,轉瞬,便是數百具血屍伏地,余者一鬨而散,一場大戰還未開打,便以這莫名其妙的方式,完成了收場。」
「除了某熟知的這一戰外,瘋子北辰一路行來,逢山現路,遇水出橋,有阻礙者,無不煙消雲散,當真如在世佛陀一般,直到聽說昨日三合派同梅花幫的爭鬥,才知背後有當世強者,在背後運作這一切,敢問白先生,這瘋子北辰背後站著的到底是誰。經歷了皇場之戰,這瘋子北辰擺明了已經站在了大越王廷的對立面,當今世上,到底還有哪家勢力敢如此明目張胆地和大越皇室爭鋒相對。」
此話正問在關竅上,不明其意者,不知凡幾。
這瘋子北辰一路行來,不過寥寥數天,引起如此巨大的震動,正是因為事事反常,擺明了其背後有一隻超乎世人想像的巨手,在背後推動著一切。
白袍老者矜持一笑,「天狼兄問的好,想必諸位還不知曉,在前、昨兩日,我大越修煉界又有驚世風暴掀起,只是事態隱蔽,不為外人所知,白某僥倖,交友廣闊,倒也偵知一二。」
關子賣得讓所有人捶胸頓足,奈何胃口被吊起來了,無人敢不耐煩。
當下,一疊的承情聲響起,小意地催促著白袍老者速速道來。
賺足了人情和眼球,白袍老者壓低聲道,「據白某所知,牧家老祖,上三天梵摩苛宗主,多半出了變故,總之,上三天宗門和牧家總庭,皆受到了攻擊,損失慘重。至少白某能夠確信,出手滅殺三合派和梅花幫的凝液強者,正是出自上三天和牧家。」
此言一出,眾皆面面相覷。
隨即,噗嗤一聲,不知誰先笑出聲來,繼而,滿堂轟然大笑。
實在是白袍老者渲染得太不靠譜,若說瘋子北辰背後的推手,如何了不起,見得種種奇異,諸人多半也便信了。
可要說梵摩苛,牧神通這種傳說中的神仙人物,也遭了大難,實在太挑戰諸人的想像力了。
「若說背後瘋子北辰背後的人物,乃是那位魔王,諸君還以為白某所言,誇張難信麼?」
白袍老者冷然說道。
滿場氣氛又是一變,好似才鬆軟的彈簧,陡然又拉緊了。
宋斷虎更是驚得站起身來,「此事可千真萬確?白先生,可別嚇人。」
白袍老者說道,「除了那位,老夫實在想不起有誰有這通天之威。」
宋斷虎道,「可傳聞此人已重傷而死,屍身墜入龍河,十死無生,甚至欽天監的讖文,都流傳出來了,泥馬渡龍河,這還有假?」
「閣下倒是消息靈通,連欽天監的讖文都知曉了。」
白袍老者哈哈一笑,「不過,宋兄總該知曉,欽天監的那幫牆頭草,若真能批斷國運,我大越何至於落入如此境地。話說回來,想拿魔頭何等神威,先退九皇子,再滅西玄機,屠戮黑龍軍如宰雞殺狗,敗鬼主,抗九霄真龍劍,最後,甚至當庭將王玄機殺得連避身也不能。此等人物,大越王廷盡遣人馬,發其屍身,遍尋不得,此魔頭是生是死,還須多問麼?」
「再換個角度,北辰區區一介瘋人,即便大越王廷要用其引魔出巢,可用得著如此小心翼翼,給這瘋子北辰製造這許多奇異?擺明了幕後推手,必是那魔頭無疑,否則上三天,牧家強者,豈會甘為驅使。」
眾皆默然,實在是白袍老者的分析,鞭辟入裡,無懈可擊。
嘯天狼道,「看來那魔頭多半未曾殞命,只是某想不明白,這魔頭折騰如此大陣仗,怎生拿這瘋子北辰作伐,須知大越王廷正滿世界搜羅他呢,當真不怕大越眾位感魂老祖合圍?」
白袍老者哈哈一笑,「諸君總是帶入自己的情感,行事方法,也難怪,我等又不是那魔頭,又那平吞天下的豪情,只怕在那魔頭的眼中,我等視作神仙的感魂老祖,也不過是手下敗將,遠遠不及他曾應下的承諾重要。」
「放北辰回天禪寺麼?」
白髮斗笠幽幽嘆
七百七十九章 人間自是有情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