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向北狡黠地一笑:「我徐向北說話,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不過呢,我給你漲了,你也得給我漲啊,彩頭是雙方一起加的,你得少加一點,總不能占我太多便宜吧。」
姜師父想想也對,徐向北加了一千萬上去,自己也得加點,他疑惑地問徐向北:「你想讓我加什麼?我想不出我什麼東西能值一千萬。」
徐向北微笑地指著武館的房頂說道:「就加這個要新開的武館,雖然最多值兩三百萬,不值一千萬,我也認了,大不了,我就多吃點虧吧。」
姜師父心裡暗笑,這個武館加上三年租金,運動器材,最多值一百萬,用一百萬,去賺對方一千萬,划得來。
他趕緊答應了:「好,就算上我這個要新開的武館。徐總,你要是沒有別的問題,那我們就開始比武吧。」
姜師父像是看見了兩千萬鈔票,捧在雙手裡的樣子,幾乎要笑出聲來,他趕緊壓抑著笑意,雙手包緊拳頭,腳尖輕輕點地,做了個請的姿勢。
徐向北臉上閃過一抹冷笑,他可沒這麼多禮節,舉起拳頭,狠狠地打了過去。
見徐向北一拳打來,姜師父從容不迫地雙手交疊,保護著胸口。
轟,徐向北一拳重重地砸在姜師父的護腕上,姜師父雙手交叉護在胸前,一個完美的防守姿勢,看起來非常有氣勢。
旁邊觀戰的弟子,立即有一些喜歡拍馬屁的弟子大叫:「師父守得好。」
「師父守得妙。」
「師父守得呱呱叫。」
徒弟們叫好聲不斷,姜師父心裡卻暗暗叫苦,看起來他是守得好,其實,是徐向北故意一拳砸在護腕上的。
看起來自己擋住了徐向北那一拳,但是拳頭中蘊藏著一股驚濤駭浪般的力量,從手腕處湧向全身,震得他氣血浮動,差點噴出一口鮮血。
姜師父這下明白,徐向北把他西城武校弟子,打得落花流水根本就是手下留情,從這一拳就可以看出,拳勁中夾著內力,徐向北是古武者。
姜師父不甘示弱,揚起雙拳就要反擊,他的拳頭上流動著,只有古武者才能看見的藍色光澤,姜師父也是一名古武者。
但是他發現,自己失去一次先機之後,就處處變得被動,被徐向北壓制著。
他的拳頭還沒揚起來,徐向北第二拳已經打來了。
轟,姜師父不由自主雙手再次交叉,作了防守的姿勢,徐向北的拳頭又重重地打在精鋼護腕上。
姜師父發現,徐向北嘴角帶著一絲嘲弄的微笑,他心裡暗暗吃驚,怎麼有一種被這小子逗著玩的感覺。
這小子只會傻傻地打鋼鐵護腕?
這可是鋼鐵的,打不壞的,這小子跟它較什麼勁呢?
沒有任何複雜的招式,徐向北就是直接一拳,接著一拳,一共打了五拳,拳拳打在了姜師父的精鋼護腕上。
就聽見,響起了一聲清脆的卡嚓聲,他的精鋼護腕居然像玻璃一樣,從表面產生了珠絲般的裂紋。
先是一個小點,再向整個護腕延伸,最後啪達一聲,一對精鋼護腕居然碎成了十幾戴,從手腕上掉到了地板上。
所有弟子們都屏氣凝神地看著,連大氣都不敢出,若大的武場上非常安靜,精鋼護腕不斷地掉落到地板上,聲音傳到大家的耳朵里,感覺奇大無比。
更讓人驚恐的是那種碎裂聲,讓人以為是姜師父的腕骨,發出的聲音。
所有人不約而同地想,如果姜師父沒戴精鋼護腕,碎得會不會是他的手腕。
姜師父忽然想明白了什麼,他的心就像墜入冰冷的深淵一樣,漸漸的地沉了下去,從後脊樑泛起一道寒氣。
就在姜師父一愣神的時候,徐向北又一拳打到,這一拳不再是直拳,而是一記由下向上的勾拳,重重打在姜師父的下巴上。
這一拳徐向北用了綿勁,並沒有打碎姜師父的下巴,連一顆牙齒都沒有打碎,但是一股龐大的力量,將他打飛起來。
在眾目睽睽之下,姜師父像個沙包一樣向上飛了起來,再重重摔倒在地上。
姜師父驚恐地摸著下巴,除了牙齦被打破了流血之外,自己的牙並沒有壞一顆。
他這才知道自己絕不是徐向北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