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側身時候,葉庭鷹已迅速穿過他身旁,快步往樓梯上面跑去,埃文斯才明白過來,追去。
前腳剛邁,肩膀已經被人死死揪住,埃文斯咬牙,呼氣,吸氣,身子蹲下,反手向肩膀抓去。
古東然並不想和警方的人起太多爭執,縮了手,已越過他,攔在前面,解釋,「埃文斯探員,我們總裁只是過來找老婆,你別多事,我們應該好好說話。」
埃文斯望著剛消失在樓梯口的藍色背影,心中倒是有些驚愣,葉速度實在太快了,攔不住。
他恨恨地瞪了眼欺身攔住去路的男人,「當初為何要提前退役,葉庭鷹到底給你多少酬金?」
古東然不應話,無所謂地站著,陪上客氣笑臉,笑得滿臉憨厚,十足像是陪著自己的哥們兒。
埃文斯滿腹恨意,卻不再動手,古東然只是拿人錢財,護人性命的保鏢,不是他該找碴的人。
葉庭鷹徑自上了三樓,環視一圈後,在某間臥房外停步,大力地敲著房門,可他找錯了房間。
他所敲門的這房間是小烏賊的,小烏賊開門後,睜著睡眼,有些驚慌,有些不解,「你是誰?」
葉庭鷹望著跟岳父有好幾分相似的小伙子五官,心中驚疑,大膽猜測,「你是唐展和的兒子?」
小烏賊聞言,眨眨眼,清醒了些,不敢回答,「先生,你是誰?你找蘇大哥?他住在隔壁呢。」
心中的猜想已經得到證實,葉庭鷹微笑道,「我是你姐的老公,是你的姐夫,你叫甚麼名字?」
小烏賊滿臉驚疑,打量下對方,半信半疑,半晌,才冒出一句話。「額,我,我姐真嫁你了?」
葉庭鷹覺得這小伙子有些呆,兩人交談並不順。他轉身,大步離開,繼而去敲隔壁的房門。
蘇溫澤只是穿著件白色家居棉服,碎發有些凌亂,拖著棉拖。神色慵懶,很快過來開了門。
葉庭鷹繞過他,徑自往裡面臥房走去,蘇溫澤把房門帶上,不阻止,也不打招呼,臉色平靜。
葉庭鷹來到臥房,見到床上眯眼睡去的女人,那些散落一旁的男女衣物,熱血急速湧上腦殼。
這一刻。他忘記了呼吸,腦殼一片空白,臉色頓時鐵青,衝過去,蠻力扯開那床白色蠶絲被。
他的女人,他懷了孕的妻子,套穿件男式雪白家居服,腳邊,還放著件女式淡藍色的底.褲。
二話不說,沖躍過去。甩手便是一耳光,重重的一耳光甩在妻子的臉頰,血紅指痕立即露出。
他兩手還包裹紗布,可是。這一耳光,葉幾乎使盡全力,啪的掌摑聲,無比清脆,無比尖利。
抽手那一刻,他的掌心震得發疼。心尖更是疼,一波波的悶痛再次襲來,他只想掐死他妻子。
唐逐雀還處於昏昏熟睡,但是,竟然就被突然而來的巨大疼痛給痛得醒來,彈跳,坐起身來。
她對上凌厲的黑眸,鐵青得快扭曲的面容,這男人生氣不生氣太明顯,她嚇得倒吸一口涼氣。
唐逐雀立即明白到她自己臉頰的那股陣痛是從何而來,卻不敢說話,捂住臉頰,翻身想離開。
葉庭鷹銳利地捕捉到她脖頸處的淡紅吻痕,那驚慌畏縮的眼色,更是勃然大怒,呼呼急喘。
他扯住妻子手臂,氣急敗壞,怒吼,「只是昨晚沒碰你,大白天竟然送上門,給我戴綠.帽。」
因為洶洶恨意,他毫不留力,唐逐雀覺得手臂頓時劇痛,發麻,甚至清晰感受到血管蹦跳。
那些血管不斷地劇烈跳動,手臂裡面的血液放佛要迸濺而出,手臂放佛要被人活生生掐斷。
唐逐雀的頭髮也不斷冒冷汗,急聲解釋,「不,不是這樣的,溫澤呢,我要找他,你放開我。」
她實在不明白這男人兩手的掌心包裹得厚厚實實,掌心傷得那麼重,還哪來這麽大的力氣。
手臂處的劇痛,發麻感迅速蔓延開來,傳遍了全身上下,唐第一次明白:原來痛楚可以傳播。
但是,此刻,她不說話太糟糕,說話更糟糕,葉庭鷹雙眼瞪得銅鈴般大,憤恨得快想要噴火。
他咬牙切齒,怒吼,「德克要上你,就咬舌自盡,現在,自己卻跑到這邊跟前夫廝.混放.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