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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入骨髓的霸道與獨/裁,怎麼能是一朝一夕,說改就能改掉的?
薄涼也沒期望他能都改掉,甚至沒怎麼期望他能改。畢竟,她並沒打算再次給他當那個情/人,那些『誤導』的話,不過是為了讓他好好保重身體的善意誤導,希望他能慢慢放下對自己的執念,從此兩清的活著。
可其實……在跟蘇景淵一刀兩斷這件事上,她根本就沒有把握,能做的就只有等他心甘情願的放了自己而已。
從醫院出來,薄涼感覺整個人都輕鬆了,如釋重負。
方立邊開車邊旁敲側擊的幫蘇景淵說了一路的好話,真是把他夸的天生有地上無,好像她錯過了蘇景淵就再也沒有更好的人會對她更好了一樣。
第二遍起床,方立在第一時間給她匯報了蘇景淵的行蹤,內容是:「老闆下午就要回去了,想讓老闆娘去送送他……」
老闆跟老闆娘放在一起,這稱呼實在太坑了。
薄涼歪頭:「你老闆讓你來傳話的?」
方立摸了摸鼻子,眼神閃躲的道:「那個……老闆哪有勇氣跟你說,他現在連打電話給你都不敢呢,天天就敢盯著錢包看,我跟表哥都覺得……老闆挺可憐的……」
「行了吧,在你們心裡他就是神,完美的讓造物主都驚嘆。」薄涼拿起外套,狀似不情願的道:「走吧,再晚你們老闆的飛機都起飛了。」
就像所有言情偶像劇里的劇情一樣,要離開的那個人一定是一步三回頭的留戀。
蘇景淵也如此,他捧著一本書,不時抬頭看向門口,期望著在擁擠的人群里看到薄涼,卻又害怕見到薄涼。
不知從何時起,他開始依賴於與她有關的東西汲取溫情,就像手裡的那本《倉央嘉措詩集》,在蘇暖走後的日子裡,一直陪伴著他孤獨,裡面的情情愛愛酸的讓人牙疼,也讓他體會到了心疼。
蘇景淵看著手裡的手,重重的感嘆道:「你可真是我的小魔星……」
這要是以前,想要就要,何至於忍的這樣辛苦?
愛情這東西,真是讓人連折磨也心甘情願的受著。
薄涼來了,根據方遠的情報,幾乎沒有繞路,就直接找到了還沒有進候機廳的蘇景淵。
他低著頭在看書,從久久都停在一頁沒有動的姿勢來看,心神大概是不知道游離去哪兒了,連她走近都沒有察覺。
薄涼看到書頁中間的花箋,是一朵風乾的櫻花,栩栩如生。
她的手裡有些微妙的東西如漣漪般暈開,有些疼,又有些癢,她清楚的意識到這感覺代表著什麼,卻無力阻止。
方遠在旁邊小聲的提醒了一聲:「boss……」
他才回過神,就看到了眉頭微皺站在自己身前的薄涼。
有一瞬間放佛整個世界都食色了一般,只有她那樣鮮明的站在自己的身邊,眼神熟悉的好像回到那些年她想愛卻又不能愛的無奈。
他幾乎是下意識的就抓住了她的手,薄涼清楚的看到了他眼中一晃而過的驚慌,對方卻莞唇笑道:「原來是真的,我還以為出現了幻覺。」
這突如其來的打趣兒,讓薄涼緊繃的神經隨之一松,回了一個微笑:「我來送你的,給你的禮物。」
遞上了一個粉色的紙帶,裡面有個淺藍色的盒子。
「這是我用過的,以前掛在我窗戶上的江戶風鈴。」
「為什麼送我?」蘇景淵接過來,有些愣神的問。
薄涼尷尬的咳了一下,反問:「難道不能送麼?要是唐突了的話,你還給我好了。」
說著就要去接,他反手就藏到了身後:「那可不行,送了我就是我的了,老闆娘怎麼這樣摳門兒,送出去的東西還帶往回要?」
薄涼被他煞有介事的表情給逗了一下,都快三十歲的年紀,還一副二十三四的男孩子表情,著實跟他華成首席boss的身份有形象差。就也裝起了嚴肅,煞有介事的道:「怎麼能算摳門兒?我就一個風鈴,都送你了,我覺得這世上沒有比我大方的人了。」
「你為什麼不再大方一點兒?」
薄涼深知他指什麼,也不躲閃,只道:「行了行了,這事兒容後再議,你該知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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