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把話筒拿起來,依舊是不急不緩,很端莊的語氣:「殷叔叔,我和婉柔是您看著長大的,我的為人您還不放心嗎?您的面子我還能不給嗎?更何況金家和殷家本來還差一點成了一家人呢。呵呵。」
金婉秋不陰不陽的笑起來。
殷大叔,你用話點我,你以為我不會點你嗎?
殷斐和婉柔的事情,你看著辦哦。
殷孝正應激反應的咳了一聲,右手轉成拳頭放在嘴邊:「咳,婉秋一直是非常通情達理的孩子,叔叔一直看好你。大斐和婉柔的事情,現在不是進行中嗎,這次,大斐和婉柔接觸的時間多,從小的感情應該就能拉回來。男人嘛,呵呵,有時候走直路會轉彎的。」
「哈哈,殷叔叔是厚道人,也是明白人,您這樣說,我母親和婉柔,就放心了呀。對了,這周是我母親生日,我準備操辦一下,邀請殷叔叔和大斐,有時間來捧場哦。稍後我會發請柬給殷叔叔。」
高手過招,往往都是這樣,不說實際問題,但是言外之意,不笨的話,自己想。
殷孝正馬上聽出來金婉秋的意思。況且,即使金婉秋不說,金大嫂的壽誕,殷家也必須要去的。
「婉秋,嫂子壽誕,這事我記著呢,放心,絕對到場,公司這邊我忙,走不開,大斐去吧。最近大斐比較空,畢竟也是跟著他姨媽一起長大的。」
「好嘞,殷叔叔想的周到,大斐來了就不要住酒店了。住在我們家或者姨媽家不是都可以嗎。我們還能缺了他房子住?」
「那是。好,婉秋,這事就這麼定的,叔叔剛才拜託你的事情,你要上心,等下發傳真過去。」
殷孝正放下電話。緊走眉心靠在椅子背上。
殷斐和婉柔的事情已經拖沓了太久,不好再拖。自己之前也真是太由著他的野性子了。
胭脂心神不定的等蘭姨的電話,一直沒等到。
到了下午。心想別矜持了,既然是蘭姨一直也答應的,問問。
手機響了一會兒,倩蘭才接:「蘭姨,我是胭脂——」
「知道。」蘭姨氣息很弱的說,像是病了似得。
「胭脂,不好意思了,這次沒能幫上忙,殷斐不在四合院那,他的手機號,我也沒有——」
胭脂從蘭姨那幽怨的語氣里,就知道事情沒辦好。其實也理解,倩蘭畢竟只是殷斐的一個繼母,一天也沒有撫養到他,蘭姨的性子也是淡漠不問閒事的。和殷斐肯定沒什麼聯繫,一切消息都要問殷孝正吧。
上次機場的事情肯定就給她帶來麻煩了,這次,自己也不好再深說什麼。
「沒關係的,蘭姨,其實催眠術也只是我一時心血來潮罷了,未必有效呢。您可千萬別放心上哦。」
「恩。胭脂,沒什麼事蘭姨還有事。」
聲音有點不對勁。
胭脂聽粗來了想問。
「蘭姨,你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我陪您去醫院?」
「哦,不,我沒事。就這樣啊。」
蘭姨語氣有點急的收線。
其實,她正在傷心的哭呢。
剛才殷孝正訓斥了她之後,倩蘭出去走了一圈,心情平復下來,覺得,對殷家的態度也能理解,老公生意也那麼忙自己也不要小孩子脾氣。
於是撥了幾個電話給殷孝正,竟然不接。
倩蘭正處於更年期,心裡情緒變化很大,一時間失落的眼淚噼里啪啦的掉。
她拎著愛馬仕茫無目的的走了一段路,不時看看手機,以為殷孝正會追打電話過來,看了幾次,都沒有。
下午接近黃昏的時候,心情就像風裡的樹葉,忽然想起,車子還在美容院吧沒扣,又走回美容院,開著車逛,家裡很空,沒有子女,老公是唯一惦記,如果連這都沒有,她突然感到很失落,不知道該不該回家。
胭脂放下個蘭姨的電話本想帶小饅頭出去吃比薩。
小饅頭被大壯的西餐廚藝勾搭的最近得了西餐病。
「媽咪,我帶著這個車去。」小饅頭從臥室跑出來,懷裡抱著蘭姨給買的油罐車。
胭脂看著這個龐大的車模,不禁笑了,蘭姨的心思還真難猜。
那麼雅致的一個人,買了這麼個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