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媽——」殷母笑,笑容就像一張白紙一般單薄稀脆,似乎一碰就碎掉。血已經不流了不知道是流盡了還是凝成了塊的原因。
胭脂握緊她開始發涼的手:「媽,謝謝媽——」
「媽你別擔心,救火車馬上到。」殷斐那麼能言善辯的一個人此時托著殷母的頭,重複這一句安慰。
殷母的視線停在殷斐臉上,漸漸的看不清視武,金母由金婉秋攙扶著一步一步挪過來:「表妹,不要怪婉柔,她一時糊塗——」
殷母看著殷斐的眼光漸漸暗淡,對於金母這句話,不知道她是不想回答還是沒有了能力回答。
「媽,再堅持一會兒。」殷斐頻頻看著教堂門口,媽的,救護車怎麼還不來。
殷母的手臂剛才用力的捏了殷斐一下,瞬間冰冷,頭顱向後僵硬的仰下去。
「媽——」
「表妹——你別走啊——」
「媽——」
幾句碎心裂肺的喊叫,此時救護車的響笛才在山路上響起。
安葬了殷母,殷斐和胭脂回國之前,去預審監區看望了金婉柔。
她面容蒼白憔悴的坐在會見室的大玻璃後面。
對著殷斐和胭脂,面無表情。原本那麼美麗的人兒,看著令人不敢相信際遇的力量。
殷斐也面無表情。不知道說什麼,這個女人,糾纏他,殺了他媽,但是他還要來看她。
胭脂本來是不想和殷斐來,她怕刺激了金婉柔,但是如果不和金婉柔一起來,她就進不來,因為在現有的法律上,胭脂還不是金婉柔的什麼親屬。
「還有兩分鐘時間。」白人預警走進來提醒。
金婉柔還是一言不發。也不和他們對視,眸子很空像是穿過了殷斐和胭脂的身體看著他們身後的窗戶。又像是躲在了自己的世界中。
才一周的時間,神態上金婉柔卻像是過了半生,頭頂的髮絲竟有了白髮。
「婉柔,不管你願不願意,血緣上,你是我的妹妹,我和媽媽都希望你以後能幸福。還有,我們的媽媽當初絕對不會不要自己的孩子,她是個可憐的被繼母陷害的女人。我說這些,不管你愛不愛聽,只是希望你知情。」
金婉柔嘴角勾起,卻是輕蔑的。這是她此時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表情,然後身子站起來,轉身走出接見室。
金入正在監區大門外站著。
「沒想到你們來,今天沒有我的接見名額了。」他自嘲的對殷斐和胭脂點頭,眸光落在胭脂身上。
「祝福你。」只淡淡的一句,心裡早已經百轉千回,或許從告訴她婚禮消息時,他就做好了得不到胭脂的準備,但是,為了心裡的良知,他只能那麼做。
胭脂主動伸出手,小手握在他藝術家一般柔軟修長的手掌上:「你也是。代表我們家謝謝你。」
「趕飛機。」殷斐抓起胭脂和金入正相握的那隻手腕,長臂摟著腰肢從金入正身邊擦過。
金入正回頭,苦笑。他認為的愛,不是占有而是讓對方找到合適的。看起來他們很合適。
胭脂腳步踉蹌的跟著殷斐,三個月沒有被殷斐這樣連摟帶抱的對待,胭脂一時還有點不適應。
「哎,好好走路,周圍都是人。」胭脂從殷斐手臂底下鑽出去,往旁邊邁一步和他保持半米距離。
「是嗎。」男人調高尾音,長臂揪過來她,幽暗眸海,粗糲的拇指摩挲了一下她的下嘴唇唇瓣,這酥軟的感覺在他身體裡滑過晦澀的電流。
舔了下薄唇,嗓音極富磁性:「動手打我的時候怎麼不在乎周圍有人?」
「……」
窘迫的垂下眼睛,準備撒丫子跑,被殷斐十指相扣,挽住手,男人長腿不緊不慢的邁,挽著她的手臂卻十分有力。
目視前方仿佛自言自語:「對老公家暴,這些,做老公的一般都會在某種時刻,找回來。」
「殷斐,你是不是記起什麼啦?」胭脂欣喜,停下腳步,望著應道大眼睛,一根一根的長睫毛,被陽光照的映在她清澈的眼底,那倒影煞是迷人。
「你指哪方面?床的?」
男人微微低頭俯視,幽暗的眸光對上她期待的視線。
胭脂撇撇嘴,微微
264今天,我好好的試驗試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