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兒,這事嚴重了。」
「我怎麼不懂,這些東西都是我看過了才拿給你的。」莊思顏一點也不在乎。
可凌天成此時是真的笑不出來,他倒是真想給她一些銀子,趕緊把她送出去最好。
可是駱柯現在把這麼重要的東西都拿出來了,說明莊昌遠已經對他動手,那皇宮也在他的範圍之內。
他們現在誰也別想出去。
莊思顏若留在宮裡,留在他身邊,他定然要拼死保住她的命,哪怕是自己死掉。
畢竟她是莊昌遠的女兒,如果手刃了皇帝,那她的父親定然不會要她的命。
可若現在把她送出去,那就是死路一條了。
凌天成愁眉不展,莊思顏卻看著他說:「凌軒啊,要不咱們兩再商量一件事?」
「看你現在愁的,我也是很心疼的,要不這樣,你把一千兩銀子先給我,我免費送你一條妙計?」
凌天成:「……」
罷了,無論前路如何,這是他的顏兒最後的要求,也是她的希望,他還是要滿足的。
叫了李福過來:「給婉妃拿一千兩銀子來。」
李福什麼也不知道,看皇上給婉妃銀子,也只當是正常的賞賜,就趕緊去置辦了。
就在這時,外面有人來回,說是駱柯緊急入宮,要見凌天成。
他看了一眼莊思顏:「朕去看看,你在這裡別動。」
「不,皇上,你等我一下,我換個衣服跟你一起去。」
莊思顏隨手扒了就近太監的衣服,就著凌天成的妝檯,把自己臉上的妝快速整理一下,搖身一變就成了一個小太監,跟在他的左右,往紫辰殿而去。
凌天成只看駱柯一眼,就知道事情開始了。
駱柯是老臣,從先帝開始就在朝為官,到凌天成的時候,更是跟莊昌遠一同把持朝政。
可以說,他見過的大事,比凌天成還多,所以練就了一身泰山崩於前,面不改色的功夫。
也是這番功夫促使他在無數的風浪中平穩度過,並且步步高升。
他的性格本來就是很嚴謹的,出錯的機率又很小,所以這麼多年來,凌天成都沒見他慌過。
可是他此時站在紫辰殿外,宮燈的光照在他的臉上,慘白一片,頭髮也有一絲凌亂,衣服更是因為來回走動,又著慌,把下擺都絞到了一起。
他的手雖然藏在袖子裡,可從身上細微的變化來看,應該此時是在顫抖的。
遠遠地看到凌天成來,「撲通」一聲就跪到了地上,並且一個頭磕下去,差點把額頭磕破。
凌天成已然知道了事情的全部,此時倒能穩得住,反而裝成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問他:「駱愛卿深夜進宮,可是有什麼急事?」
駱柯一句「皇上」,身子已經發顫,剛起來的身子,差點又跪下去。
凌天成趕緊賜坐,自己也在主位坐下來,安慰他說:「莫慌,有事慢慢說。」
「皇上,臣死罪啊……。」
可不是死罪?手裡拿著莊昌遠這麼多的叛國罪證,之前讓他查案的時候卻一點不出,這會兒東西被劫了,他敢說出來,罪名一點也不比莊昌遠輕。
凌天成不動聲色,只問他何事。
駱柯說:「皇上年前命臣查莊相叛國的罪證,臣不遺餘力,可是莊相實在太狡猾了,臣最後一無所獲,只能把結果稟明皇上。
皇上仁慈,准他重新返朝為相,這本來是好事,可……」
他頓了一下,見凌天成坐著,面色不動,就接了下去:「可不久前,臣接到密報,說莊相爺真的有叛國之舉。
因為消息來緣不可靠,臣暫時也不敢向表明皇上,只得私自去查。
最近好不容易查到一些證據,正要連夜奏明皇上,半路竟然被人劫走了。」
凌天成就問了一句:「劫走了?什麼人這麼大膽,敢劫你駱大人?」
駱柯抹了一把頭上的汗,把自己的猜測說出來:「我與莊相在朝堂上,一向不和,這個滿朝文武皆知。
最近皇上又對臣特別厚愛,那莊相自然起嫉妒之心。
這些查到的罪證,如若呈報給皇上,他定然是大罪的,所以必然會在我府上安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