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念在醫院醒過來的時候,只有寧姐在旁邊陪著她。
而後者,顯然比自己看上去有精神些。
「我那天竟然還傻了吧唧的問你,我是不是死了,想起來也真的夠了!你也夠沒出息的,前面那麼多次輪~盤賭都沒事,最後結束的時候你竟然暈了過去。」寧姐一邊叼著煙一邊同童念說著些什麼。
童念看著醫院的天花板,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兒,才想起來那天晚上最後的結局是什麼。
「我是不是死了?」寧姐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就倒了下去。
倒在了童念的懷裡。
滿手都是血。
童念看著眼前的女子,風塵而又美麗,就像是生來就屬於這個場子一般。
「得了,別裝了。」顧澤突然開口,走過去一把拉起了寧姐,對著她便吻了下去。
一場法式舌吻,激烈而又長久。
伴著血腥味,死亡的恐怖,在空氣中散發出一種詭異的姿態。
妖冶。
而檯球那邊,又響起了球碰撞的聲音,仿佛剛剛所有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童念就坐在那裡,瞪著她那雙無辜的大眼睛看著眼前的兩個人的激吻。
「念妹子,你這麼看著我,我想繼續做下一步都不好意思了啊!」顧澤突然像個大男孩一般,放下了寧姐轉而對著童念害羞的笑了一笑。
「你不說兩句?」童念指了指原本應該死去的寧姐,著重的指了指她臉上的血跡。
「哦?」顧澤順著她的手看了過去,說道,「那是假的,不過是一顆假的子彈裡面包裹著一點血而已。怎麼樣,這槍不錯,足夠安全吧!這是我要送給林哥弟弟的生日禮物,剛剛林哥非說這槍不安全不給我送!這不我找人玩個遊戲證明這槍足夠安全,就是個玩具槍嘛!」
寧姐之前是知道的真相的,只不過被這種氣氛帶到了最後有些崩潰,陷入了一種分不清現實和虛假的狀態,搶過了槍對著自己就開了出來。
只不過顧澤解釋完了之後,童念就暈了過去。
「我說的吧,就是一群瘋子,有錢的富二代,平日裡閒的沒事幹,竟整些無聊的。尤其是顧澤……」寧姐猛吸了兩口煙,對著童念說道,「他的外號就叫瘋子,顧瘋子,正兒八經的瘋子,聽說前幾年他家裡人都送他去精神病院了,這才放出來,出來之後精神也沒見多正常,不過他那兩個朋友還陪著他瘋,也是出了名的。」
寧姐陸陸續續還說了好幾句,童念沒有聽得下去。
等到寧姐離開了之後童念就給自己辦了離院手續,才知道自己的名字上寫著送自己來的人叫做「林執。」
很漂亮的兩個字,用鋼筆寫的,筆鋒藏劍有力。
童念想了想,應該就是顧澤嘴裡的「林哥」,檯球那邊始終沒有說話的那個男人。
林執,執念的執。
「念念,職業扮演這個遊戲太危險了,你還是趕緊把這個癖好停掉吧。」簡宇梵聽完整個故事之後,只給了童念這麼一個建議。
簡宇梵是童念的前男友,在童念提前一年畢業回國的那一天,他們在機場說的分手。
簡宇梵提出來的:「我們兩個之間,愛是錯位的。」
這是他給出的理由。
「好啦好啦!我知道啦!就算我不想停掉不也就只剩半年了嘛!到時候我家母上大人楊女士的嚴格監督之下,我怎麼可能還有這種機會了啦!」童念給自己倒了一杯果汁,整個人都陷在了沙發里,對著電話那頭的話很是不在意。
「要不然……」簡宇梵腦海里閃過好幾個念頭,然後問道,「告訴你哥哥一聲,讓他也好暗地裡保護你一下?」
童念剛喝進嘴裡的果汁都噴了出來,她對著電話那頭大喊:「簡宇梵你腦子被門擠了啊!」
說完直接掛了電話,拿著遙控器隨便的調了一個台。
台里正好在播一個偶像劇,女主角似乎受了委屈,一頭扎進哥哥的懷抱里哭訴。
童念盯著電視劇里的那個哥哥半天,立刻拿出手機來查對方的資料。
是當紅男演員刑郁文,新生代小鮮肉,卻有著老幹部般的畫風。行事作風謹慎,出道以來沒有半點緋聞,從未從參加過任何綜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