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說好做朋友,曾經信誓旦旦,卻在這一刻出現了裂痕。
錯愕多時的朱昔時眼睛一眨,終於有了些許生氣。這股古怪的感覺似在腦門上貼了道字條,赫然地寫著:你被他輕薄了啦,海揍他!可朱昔時卻絲毫沒有半點過激的反應,只是僵直地直起身來朝水邊走去。
趙真元給了朱昔時一個措手不及,同樣的朱昔時還以他一個百思不得其解;尷尬還在兩人的靜持中攀升,趙真元只能張合著略帶蒼白的唇瓣,卻無法挽留跌跌撞撞的她。
腦子裡一片漿糊的朱昔時,愣愣地瞧著腳下蕩漾起漣漪的水面,突然間如奔脫的野馬般朝更深的溫泉水中躍去。高濺的水花炸起了驚瀾,朱昔時頓時沒入了溫暖的溫泉潭水中,試圖將這方窘境與自己隔離。
「西施!!......」
朱昔時失常的舉動也是嚇壞了岸邊的趙真元,想奔上前去阻攔她,卻發現自己無力動彈。
這一次沒開玩笑,他是真沒力氣。
他是什麼意思?!憋在水下的時間裡,朱昔時腦子一直盤踞著這樣的反問,可任她絞盡腦汁她也是堪不破趙真元是何居心。
三年前,她捧著真心向他表白心跡,可是被他以「朋友之名」加以駁回。朱昔時不是胡攪蠻纏之人,更何況是男女感情上的事情,這是種緣分,講究你情我願;你有選擇喜歡他的權利,同樣他也有不愛你的道理,朱昔時欣然接受趙真元的拒絕。
指天發誓地說,她一直把自己的心約束地很好,雖然曾經只是自己單相思,但朱昔時也未曾做出讓趙真元為難的事情。可如今他先越界,這算什麼?!
朱昔時想不通,也悟不透。
水下的呼吸時間畢竟是有限的,朱昔時還是克制不住本能地冒出水面,大口在周遭汲取新鮮空氣維持呼吸。而此時見冒出水面的朱昔時。趙真元神色間更加顯出忐忑,急急地朝她的方向喚來,生怕她想不開做出什麼傻事。
「朱昔時你趕緊上來,我和你開玩笑的!」
情急之間。趙真元並沒有太多時間去細琢自己的話,不想自己無意的一句規勸,卻頓時激怒了水潭中泡著的朱昔時。
開玩笑?!這是開玩笑的事嗎?臨安城內妙齡女子成千上萬,難道他一高興了和她們玩笑,都要挨個親遍?!
轉瞬間。朱昔時周身如罩上一團烈火般,以勢不可擋之速朝趙真元殺過去。
「我去你媽蛋的趙真元!有你這麼玩笑法的嗎?!」
沖天一罵,朱昔時上前就雙手死死掐住趙真元的喉嚨,怒不可遏地繼續叫罵到。
「你個殺千刀的兔崽子,當我是解悶下酒的花生米?!玩笑,老娘弄死你也是玩笑,玩不玩?!」
雖是一介女流之輩,可惹毛了她,力量也是不遜色男兒的霸道。趙真元此時像只鼓著腮幫的青蛙,無還手之力地臣服在朱昔時的鉗制之下。一張俊臉繃得面紅筋脹的。
「我......我只是太感激......太感激你了,一時難以言表,所以才忍不住親你一口......作......作為獎勵......」
「獎勵你個大頭鬼,你別老娘是三歲小孩子好哄!」
理智失控的朱昔時此時哪有那麼容易騙,手勁不松地掐著趙真元逼問到。
「說,你他爹的到底存了什麼鬼心思!!」
好不容易撿回一條命來,趙真元可不想稀里糊塗地死在朱昔時里,憋氣的他頓時大吼大嚷到。
「瘋夠沒有朱昔時!老子喜歡你也有罪?!放手......咳,咳,咳......」
情急之下不想趙真元也泄露自己的心裡話。朱昔時掐在他脖子的手突然間像被無數小針扎了般猛然地撤回,整個也是似泄了氣般頹坐在一邊。
他胡言亂語著什麼來著?喜歡我?!傻愣愣地僵著臉子,水潭邊遊走著的山風吹得全身濕透的朱昔時瑟瑟發抖,像只被拔盡羽毛的鳥兒凍在寒冬臘月之中。極力咬合著發顫的唇齒。朱昔時不敢置信地看了一眼伏在在岩石上喘息的趙真元,不信任之感頓時兇猛地反撲上一時的猶豫。
放你大爺的春秋連環屁!他那滿肚子的花花腸子要是有半點真心,大街邊的狗都會說人話了!
「給你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