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午間和風徐徐,溫暖又舒適,小白一人坐在窗邊品茗,古姨進門,手裡提著喬亦寒的風衣,風衣已經洗過,十分的熨帖,將風衣包好,感慨道:「你昨日那般太過危險了,你何必故意帶著項鍊出門呢。」
小白搖頭,她輕啟朱唇,慢條斯理的解釋:「我故意讓這個項鍊再次出現,為的是擾亂喬亦軒的心神。古姨,你知道麼?人只要急切慌亂,心神不定起來,就很容易犯錯的。喬亦軒亂了起來才更好對付。」
她自然知曉喬亦軒是一個偽君子,但是現在冷靜下來。縱觀整件事兒,越發覺得只憑喬亦軒一個人是做不到的。像是那些陷害她父親的證據,她父親的文件放在哪裡她都不曉得,喬亦軒怎麼可能知道。就算知曉,她和喬亦軒雖然曾經訂婚,但是關係遠沒有那麼親密,他根本沒有機會。喬亦軒必然還有幫手,而這個幫手能接觸到這些東西。
項鍊只是一個開端,她會讓榮胭脂的「魂魄」縈繞在他們周圍,她要逼得喬亦軒行動。
小白凝視古姨,道:「現在不管哪樁事兒都是宜動不宜靜。我們動起來,才會推動別人也動,如果我們什麼也不做,那麼只能無盡的等待。」
小白搖頭,眼中漸漸的多了幾分的霧氣,本就是年輕的小姑娘,該是活潑可人,但是這般卻看不出一絲的情緒,她斂了斂神色,抬頭,認真道:「我不能等,我也怕自己沒有這個時間等。」
古姨堅定:「我不會讓你有事兒。」
小白經歷了大火,傷了心肺,整個人特別虛弱。雖然不是致命的大病,但是卻也忽略不得,要好生的養著。如若不是她堅持,古姨是並不想讓她回江寧復仇的,這太耗費心力了。而現在既然她勸不住她,只能果斷的決定陪她回來。
小白真誠的笑了出來,巧笑倩兮,燦若驚鴻,她握住古姨的手,道:「有您陪著我,真好。」
&小白,你在不在!」帶著幾分驕縱的女聲在院子裡響了起來。
小白輕笑,道:「你看,總是有人會自己送上門。」頓了頓,她道:「我聽說今天大哥在府里招待朋友,古姨,你去支會小月請大哥過來幫忙。」
古姨哎了一聲,應了。
小白出門,站在門口淡淡:「有事?」
紀小蝶得意洋洋,她今日是專程來看小白這個賤人的笑話的。如今她與陳家俊的關係也算是明晃晃的放到檯面上了,原本大家都知曉兩人彼此喜歡,但是總歸是差了一層。可現在不同了,她已經聽母親提過了,兩家會重新為他們合八字,若是大吉,那麼她與陳家俊的婚事還真就是板上釘釘了。
想到此,她看紀小白則是越發的得意張揚。
她道皮笑肉不笑:「我以為你在房間裡偷偷哭呢,想著總算是姐妹一場,過來安慰一下。」
小白微笑:「有什麼值得我哭麼?我該是笑才對,陳家俊那種腦袋空空的草包,我早就想要甩了,只是沒有好的機會。真是要多謝妹妹你了,我原不那麼喜歡你,現在才知道,妹妹真是好人,撿破爛很有一手。」
停頓一下,她又道:「另外,也多虧了妹妹幫忙,不然我哪裡能夠搭上喬大少呢。」
小蝶心中惱火,怨毒又嫉妒的道:「怎麼?才離了舊人,就要找新人了麼?只是喬大少那樣的人就是天上的雲,可不是一些爛泥能夠配上的,做人該是有自知之明,別把自己當成了天仙,以為人人都喜歡,真是可笑至極。」
小白淡淡的開口:「配不配得上也不勞煩你來多管。」小白上下掃了一眼小蝶,「畢竟,都可憐到要撿我不要的東西了,哪裡還有什麼資格與我說三道四呢!」
小蝶氣的發抖,她尖銳的叫道:「紀小白,你說什麼!」
小白站在台階之上,本就比小蝶看的遠。她遠遠看著紀遠與幾個青年往這邊走,若有似無的勾了一下嘴角,她聲音更低了幾分:「陳家俊這種不中用的草包男正好配你這種心腸歹毒的草包女,不是很好麼?只是兩個草包在一起,大熱天也不知道會不會自燃。」
小蝶本覺得自己搶了陳家俊,志得意滿,可不想卻聽她這樣說,一下子就失去了理智,腦中的那根線似乎「砰」的斷掉了,她憤怒的沖了上去,想要賞小白一個耳光。
小白雖然孱弱,但卻早有防備,她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