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某處,渾身籠罩在黑色斗篷內的冥夜靜靜地站在那裡,而在他的對面,站著另外的七個同樣身著黑色斗篷的人,只是他們並沒有將臉也隱藏在斗篷之下,四男三女。
這七個人都是低著頭,默默地承受著那利劍般的眼神,還有冥夜身上散發出來的強烈的壓力,但誰都沒有先開口解釋點什麼。
氣息緩緩收斂,冥夜背過了身子,說道:「你們先走吧。」
七人同時抬頭,相互對視幾眼,然後是滿臉不敢置信地看著冥夜,終於其中的一個大概二十五六歲的壯漢上前了一步,看著冥夜說道:「老大,你真就這麼讓我們走了?」
「不然呢?」
「我還以為你會狠狠地責罰我們一頓呢。」
「我很想這麼做,不過現在,你們先給我把塵然找回來,再過四天就是月圓之夜了。」
這話讓在場所有的人都神色一正,一個個的臉色都陰沉了下來,「該死的,沒想到木桀竟然連這麼一點人性都沒有,不管怎麼說,就算他不喜歡,清妍也是他的外孫女!」
「所以你們就這麼跑到木家去殺了木吟劍,然後趁機讓嘯鳴潛入木桀的房內?伺機殺他?你們以為木桀是那麼好殺的嗎?就算他身邊沒有半個守衛,也不是嘯鳴一個人就能殺得了的!」
這話頓時讓所有的人都同時低下了腦袋,然後響起了一個輕微的嘀咕聲:「嘯鳴現在不是已經被老大你給拎回來了嗎?反正好像也沒發生什麼特別嚴重的事情。木吟劍那個蠢貨死了也是白死,本來還想殺了在木家的地位更高一些的木吟風的,但看在他好像對清妍不錯的樣子,才……」
在冥夜冷冽的視線下,那聲音越來越輕,最後終於是完全的消失了。
冥夜有點無奈地嘆了口氣,然後又重新轉過了身,背對著他們說道:「好了,你們先回去吧,在月圓之夜來臨前,一定要找到塵然。」
「是!」
……
「七哥,你知道了吧?木吟劍那個蠢貨被人殺了。」蒼琰赫翹著二郎腿,笑得一臉陽光燦爛,半晌還不無遺憾地加上一句,「其實殺了木吟劍對木家來說根本就沒多大的損失,他只不過是占了個大少爺的位置,在木家可沒受到多大的重視。」
蒼琰夙連頭都沒有抬一下,只淡然地說道:「木家仇家不少,就算他再怎麼龐大,也總是會遇上那麼幾個難纏的。」
蒼琰赫笑眯眯地連連點頭,說道:「那倒也是,說不定他們是看在木吟劍最容易下手的份上才會選擇解決他的呢!聽說,好像是被一個女人殺了的,嘿嘿,這天下誰都知道木吟劍是個好色之徒。」
「是啊,所以你也要小心點,免得哪天也遇上一個想要殺你的女子,又正好是個美人。」
「額?」蒼琰赫那雙桃花眼眨啊眨,搖晃著腦袋說道,「七哥你別這樣子說小弟呀,小弟我風流倜儻,風度翩翩,怎麼會有美人捨得殺我的呢?再說了,本王跟木吟劍那個蠢貨可不同,從來都沒有做過強人所難的事情哦!啊呸呸,本王怎麼竟然拿自己跟木吟劍那個蠢貨去比較?」
蒼琰赫一臉晦氣的表情,隨後眉頭一皺,問道:「七哥,說起來那木吟劍好像是七嫂的大哥啊,那大哥死了,七嫂她是不是應該回木家去祭奠一下?」
聞言蒼琰夙抬頭看了他一眼,臉色在那瞬間有點陰沉,說道:「為何要去祭奠?」
「哎?」蒼琰赫不解地瞪大眼睛,然後輕輕皺眉,托著下巴打量著蒼琰夙,「七哥,怎麼感覺你好像很不喜歡七嫂回娘家呢?這樣子是不對的,就算七嫂不跟你鬧彆扭,木家也肯定會對你的這個行為很不滿的。」
「那又如何?難道他們還想來責難本王不成?」雖然現在還不知道具體的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他能猜到,昨天妍兒之所以會那麼痛苦,肯定是與木家有關的。
蒼琰赫湊到了蒼琰夙的面前,眯起眼睛打量著他,突然說道:「七哥,有件事情小弟非常的不解,想問但是又不敢,怕你生氣。」
「說吧。」
「額,那個,七嫂她是木家的大小姐呢,七哥你不是很討厭木家人的嗎?而且對我們來說,木家也算是一個障礙,為什麼你會……額,那個,就是,那個你好像很喜歡七嫂的樣子呢。」反而是七嫂,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