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兒口中所說綁她的那個男人自然是任成山無疑。網而小魚兒的姐夫我並沒有太多印像。只聽仙姑媽說過,他叫王松,年紀不大就去世了。而且死後不消停,陰魂留在家裡不走說是想李萍。所以李萍請跳大神的老陶老桂上門驅鬼,這倆老哥兒鬼沒驅走差點搭上小命,最後還是華小仙姑出馬,要我和安瀾許老大陪她和小魚兒去縣城王松與李萍的家裡看個究竟,結果到了縣城正趕上王松家著火,任成山趁亂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把小魚兒劫走了。
本來我一直拿這王松鬧鬼這茬當作幾天裡一個小小的插曲,跟我們關係不大。雖然有點嚇人虎道的,不過像這類似的傳聞也並非絕無僅有。
可到了縣城,小魚兒被任成山和支占強抓走直到今天才放出來,我始終搞不清楚其中的原由。有心問問支占強估計他也不可能告訴我,便一直沒討這個沒趣。所以當小魚兒說她姐夫王松生前的一段時間裡經常與任成山混在一起的時候,似乎任成山綁架小魚兒的意圖就變得並不是那麼無跡可尋。
我問小魚兒:「你知道他們在一起幹什麼嗎?」
小魚兒搖頭晃著她的馬尾巴辮子,像蹦豆似的說:「不知道,我姐都不知道。我就覺得應該告訴你們,是不是……挺有用的對你們。對了,我姐無意中聽著過,這幫人好像說要挖什麼西。別的就沒啦。」
「挖東西……」我心裡琢磨著,任成山這老傢伙到底還有多少秘密啊?
小魚兒見我發愣,喊了一聲:「哎,不能有事吧,那個李葉。」
我回過神來沖她笑了笑:「肯定不能有事。嗯,謝謝你了啊。這樣吧,如果你姐再想起了啥別的事,也麻煩你告訴我一聲。」
小魚兒點點頭,回她和她姐的房間裡去了。
我把門關上,許老大在屋裡也聽見了我和小魚兒在門口的對話,試著推理:「老三,你還記得華小仙姑說過小魚兒她姐家鬧鬼鬧得很奇怪,好像是什麼沒鬼味。要是任成山跟她們姐妹有關係,你說這鬼能不能就是任成山鬧出來的?」
我坐回**上,覺得許老大的猜測不是不可能:「沒準兒。明天找個機會問問小魚兒她姐吧。」說著,繼續剛才被小魚兒打斷的話題,「對了,你們一來武老二和小玲她爸就在這呢嗎?」
三個大老爺們並排躺在**上,氣氛詭異的聊了起來。
許老大和虎子舅陸思玲想打車去坎子屯,不過天黑路遠好多出租車司機都不樂意拉。(百度搜索網更新最快最穩定)折騰半天終於找著一台叫高價才願意去的黑車。這幾個人沒多合計,坐上車就往坎子屯趕。天黑司機路又不熟,拐來轉去走差了。許老大是個半路痴,虎子舅從沒來過,陸思玲更是人生地不熟。這仨人加司機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找到坎子屯的時候,折騰了三個多小時,都已經挺快半夜一點多鐘了。
車開到進屯子的路口,許老大無心朝司機多了句嘴:「師傅,你小心點開,這路可老邪乎了,唉我去老出事。上次我和我哥們兒大白天都在這撞了。」
許老大不說還罷,他好心一提醒,黑車司機挺迷信,死活也不願意繼續往前走了,就連虎子舅沙包一樣大的拳頭也沒嚇唬住。無奈之下,三個人只好下車步行進發,好在剩下這段路並不算遠。
自從我們在坎子屯堵女鬼,許老大對這條路一直心有餘悸,好容易快挨進村子,離老遠看見一個人影在屯子口站著。許老大想起那晚李大勇媳婦的魂魄和一地的鬼火,汗毛都要詐了,又不好意思顯得自己太面屁,壯著膽子迎頭走,走近一瞧虛驚一場,那人影居然是武老二。
見到武老二許老大很興奮:「武老二大哥!你被任成山放出來了?」
他本以為武老二會語無論次的罵他,結果對方嘿嘿一笑:「放出來了,剛放出來的。這老潑皮把我往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一扔就不管了。我站了半天也沒個過路的,尋思明兒天亮再想辦法回城裡呢,是他通知你們來接我的嗎?」
「不是,我們來有別的事……」突然許老大反應過來,武老二思路挺清晰的,不像瘋子:「唉我去,武老二大哥,我們還以為你有……你不是挺正常的嗎?」
武老二被問的有點不高興了:「小兄弟兒啊,您就甭再叫我武老二了,我姓潘,潘家園的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