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隻首領又來了,恰巧是飯點兒。送飯的女人送完飯捨不得離開,揣著盤子小心翼翼站在一邊。時不時偷瞄一眼坐在桌上,帶著面具不知表情如何的男人。這一舉一動都落在白顏珠眼裡。白顏珠用力咬了一口餅餅,不知道這首領有什麼好的。
自那次白顏珠用樓蘭語回了女人一句後,女人便再沒有在白顏珠面前唧唧歪歪過。
意外的,男人居然開口說了話:「聽說,獨狼這孩子最近在教你說樓蘭語。」
問的是用漢文,白顏珠愣了一下,移開目光飛快用樓蘭語回答「……是的。」
「看來學的還不錯?」
白顏珠撇了他一眼,「是不錯,獨狼教得很好。」依舊是樓蘭語,白顏珠已經相對來時可以較為順暢地進行日常對話了,獨狼這孩子功不可沒。
「嗯……」
又是長久的沉默,各種無言以對。
「你準備好了嗎?」
對方忽然問道,雖然沒有說清楚,但白顏珠瞬間就知道了對方的意思。在一個這樣的場合。
「我難道有選擇的餘地嗎?」白顏珠淡淡回了一句,頭也不回。她現在處於這種「寄人籬下」的狀態,是不得不低頭。
一陣很輕的笑聲,似乎還有些意外的無奈。白顏珠詫異地看向對方,男人站起身。「你不想知道原因?」
他非要娶白顏珠的原因。
白顏珠沒想到男人會問這個問題,但最後還是誠實地點了頭。現在這個氛圍非常奇怪,本來他們應該是處於一種對立的關係,但反而偏偏有點像朋友在交談。
男人啟唇說了一個詞彙。
送飯的女人驚訝地小小啊了一聲。白顏珠沒有聽過這個詞,疑惑地皺起了眉。
男人見白顏珠的反應,瞭然地哼了一聲:「也是,這裡沒有人會提起他。」接著,他用漢文,一字一頓地翻譯道。
「樓、蘭、王。」
因為樓蘭王,因為他,所以白顏珠的隊伍被劫,被殺了不知道多少個隨從,嫁妝被吞併。然後白顏珠落得了今日的境地。「為什麼?」白顏珠下意識直接反問道。這些跟樓蘭王又有什麼關係?
男人卻沒有回答,只是繼續道:「我可以放你走。」
「嗯?」
「今晚,我們成親。明天,你就可以上路。」男人銀灰色的長髮披在戰甲上,在昏暗的燈光下有一種特殊的美感。
白顏珠心中莞爾,這男人果然對自己沒有任何意思:「你有什麼條件?」白顏珠抿了一口茶水,事情哪裡會有那麼簡單。
果然,「帶上獨狼。」他說道。
此時此刻白顏珠雖然看不見對方面具下的表情,但卻覺得,對方一定在笑。而且是那種極其惡劣的笑容。對方將她帶回營地後第一次對她說話,就是為了談判。
帶上獨狼做什麼?白顏珠想再追問,但還是沒有開口,總會知道的,總會了解的。男人說完話,便揮了揮手走出了關著白顏珠的小山洞。負責送飯的女人見主子走了,也不打算多留、她離開時看了白顏珠一眼,眼神中居然帶有一絲憐憫。
過了一會,曼蛇子魚、無夢便被送來了白顏珠的房間。接著,御貓御犬也來了。看來強盜的團隊還是很團結的,發現內部出現了內奸。白顏珠將明日再次啟程的事情說了一遍,大家都有些疑惑,不知道白顏珠跟強盜的首領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白顏珠覺得很累,沒有再解釋。
強盜首領剛剛離開,房間裡沒有人的時候。
白顏珠望著暗黃色的洞頂,伸出手想抓住什麼,「啊………」洞頂映出黑暗而巨大的影子,但是手指間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好像捲入了什麼巨大的陰謀。」白顏珠低聲說道,覺得胸口很空洞,事情沒有按照她所預期那般發展,莫名的無力。
到了接近傍晚的時候,白顏珠就被放了出去。久違地,來到了空地上。星羅棋布的夜空下,燃氣了許許多多的紅黃色篝火,擺放了多具桌椅,各種吃食、上面甚至鋪了紅色的絲綢,帶有一絲中原跟西域結合的意味。
跟暗衛們分開,白顏珠在一直給她送餐的女人的引領下,一步步往廣場的中間走去。
白顏珠走過,總有些人見到她,然後對她欠身
第二十六章:改嫁他人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