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實就是,不管你的心境如何不用氣,有些事,就得忍。
付悅最終,也沒說出什麼事,最終還是屈居於女子才藝的最末。
趙家給前三的人,都備些份小禮物。
吃過了飯之後,宴席就散了。
不管真正參與者如何,大多數人,都覺得今日的宴會,十分的不錯,不虛此行。
女孩子們,多數眼睛亮晶晶地瞅著李演。
不管羅輝如何的爭,大家的眼睛是雪亮的。
反正多數女孩子的眼睛,都鎖在了李演的身上,然後才是羅輝、韋賢。
而男孩子,不用問,都折服在了付悅的琴音之下,付新和趙三姑娘不過是陪襯而已。
等到要回去,付悅很快便就發現了,她得不償失。
第一個,付紋對付悅,臉子已經非常的不好了。
而趙夫人看向付悅的眼睛,則就是恨不得要將付悅給殺死了。
付新上前,衝著趙夫人盈盈行禮,喊了聲:「夫人。」
趙夫人早就已經將付新拉了起來,笑道:「好孩子,真乖,別跟一些無關的人生氣,彈琴彈得好有什麼用?羅公子不也說了,不過是妾的技藝而已。」
付新知趙夫人這是安慰她,突然想到,她得第一,也定是趙夫人想好的。
雖然一開始沒想過要像這麼大比塞,但既然弄了,今天的宴會本就是為了宴請她的。
趙夫人衝著弟弟開了口,趙誠拿出來的詩詞,第一是十拿九穩的。
只是沒想到,會跑出個砸場子的付悅。
趙夫人的臉色,如何會好了?
大家按著來時的馬車,照舊那麼坐上了。
付紋立時便就將付悅當成了自己的敵人。
一想到付悅彈琴時,李演看向台上的,那麼專注的神情,便就會忍不住的怒火中燒。
付紋本吃不得苦,她也是聽說李演愛好彈琴,才求著她母親,讓她學的。
那指撥動琴弦,看著美,但,那是多少手指的疼痛換來的。
初學的人,根本用不了琴撥。
音節的微小差別,全靠的是指頭的感覺。
付紋伸出手,突然握住付悅的手看,卻見她的手指尖上,根本就沒有常年彈琴的指繭。
剛彈了一首那麼難彈的曲子,付悅的指頭,都已經紅了。
付悅想拉回手,已經不可能了。
付紋看著付悅的手指,冷冷說道:「妹妹還真是讓人想不透,琴彈得那般好,指尖竟然如此細嫩。」
付悅收回手,笑了笑道:「有句話,我本不該與四姊說的,我也知道四姊喜歡的是李十四郎。嫌我彈琴彈得好了?其實四姊有沒有想過,我彈琴,李公子是瞅我了。可是李公子的琴師是大家,有關琴上的事大可以與同道中人說,而喜歡的人,其實最與琴配的是詩歌。」
付紋瞅著付悅,已經顧不得羞了。
其實付紋和李演根本不可能,若是李演娶了別家門當戶對的姑娘,付紋倒也沒什麼。
卻唯獨不能接受,她喜歡的人,娶了自己身邊的姊妹。
&這話什麼意思?」付紋不解地問道。
在付紋的理解里,兩個興趣愛好一樣的人,才會有話題可聊,然後才能日久生情。
付悅笑了笑,道:「四姊就沒想過,一首詩歌出來,總是要添了曲子,和了,然後一人彈曲,一人拿唱,才是最美的。」
付紋一聽,自動想像著付新寫詩,李演譜曲,兩個人花前月下,一個撫琴,一個拿著詩來和的情景。
立時,臉就紅了。
是氣的,嫉妒紅的。
付悅轉頭,輕嘆了聲,狀似無意地說道:「我與她在廣陵一直生活到來京前,從沒聽說她學過詩,怎麼到了趙府,就能寫出那般出眾的詩來?可真是奇怪得很呢。」
付紋冷笑道:「她那人那麼多的心眼,肯定是背著你這個嫡姊學的被。」
付悅搖頭,斬釘截鐵地說道:「不可能,她與我一起六歲開蒙,然後沒多久,她生母就去世了,她一直給她生母守孝。守孝期間,根本連家裡的女西席哪,都不曾去,又有誰會教她?然後出了孝,就來京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