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數萬修士不可思議的目光下,五名築基老祖,也就一盞茶的功夫,一個被殺四個被擒,直讓天地一片死寂,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
不是虛劍山本山來人麼?怎麼連自己人都殺?
變天了!
這是所有修士心中第一個想法,然後紛紛四散而去,有一些覺得不對勁的,甚至直接逃往深山,準備看看形勢再出來。
溫銘回到家,就見柳少珍在院子裡坐立不安,見他回來立即迎了上來:「當家的,發生何事了?」
「出大事了。」溫銘把所見所想說完,便道:「小心為上,這幾天先關了『靈引』丹鋪。」
「楊家老祖居然死了?」柳少珍不敢置信,連忙問道:「那程家老祖呢?」
溫銘搖搖頭,道:「我估計也逃不掉,雖然不是虛劍山仙桃城鎮守老祖之一,但我看這形勢,不死也脫層皮。」
柳少珍畢竟久經商場,很快恢復心神,立即出去處理丹鋪的事。
……
仙桃城再一次亂了,無數店鋪關門,幾乎所有修士躲在家中,或逃往深山,甚至一些趁火打劫的。
三天後,仙桃內城再次打開,數十名身穿淡銀色法袍的劍修,出現在城外一個個大小集市中,並貼出公告,所有練氣一層以上修士需登記入冊,發放身牌。
仙桃百年,從未有過這等事,自然引起譁然,大家都自由散漫慣了,平日裡給自家做工的奴僕或凡人才發放身牌,此等行徑把他們當作什麼了?
當然,攜帶五大築基老祖一死四擒的威勢,也無人敢有意見,低階散修一個個老老實實登記入冊,至於中階以上修士,或有些身份的商戶,大抵都在觀望。
又五天,虛劍山劍修再次貼出公告,無身牌者一律皆殺。此等公告一出,再無半點僥倖心理。
溫銘捏著一枚似玉非玉的黑色身牌,感應其內一縷自身氣息,如有所思道:「先殺築基,再發身牌,這是有大動作啊。」
「當家的,我把丹鋪都關了,靈石、靈丹、靈材大多都藏好,你看咱們是不是也出去躲一躲?」
「躲?往那裡躲?既然人家敢這樣做,就不可能沒防備,單是這身牌,一旦施法任你千里萬里,同樣能追殺而至,你是丟不得,留不得,而且也不知接下來,會不會有新的變動,還是先看看情況吧。」
溫銘思考了下,道:「這幾天你派人出去多打聽一下,看看外面什麼情形,咱們再做打算。」
……
「蕭師叔,現一共登記入冊六萬兩千五百餘人,余者大抵逃往深山去了。」一虛劍山劍修翻著冊子,向蕭劍匯報:「幽城那邊傳來消息,已經準備的差不多,選了四萬餘修士,隨時可入河挖土修整水運。」
見蕭劍不說話,這名劍修再次翻著冊子道:「程家、魯家、水家三名老祖備了價值五千塊上品靈石物資,加上楊師叔和其餘四名師叔家抄出來的,大抵差不多能消耗十年。」
「嗯,那就著手準備吧。」蕭劍盤坐在玉台上,半眯著眼道:「朱文妖人可有線索?」
「查到了定居之處,但現在人去樓空,恐怕早就得到消息提前跑了……師叔,你說這朱文不過一煉丹師,怎會惹上靈官殿這群神神道道的傢伙?」
「子音,你入山多久了?」
「回師叔話,弟子入山十五年了。」
「十五年了,練氣八層,也該去蠻荒闖一闖了,此事結束,你就去吧。」
「……」
……
虛劍山劍修殺人了,以雷霆之怒,絞殺了成百上千沒有身牌的散修,搜山探林,把一個個自作聰明,藏了身牌人卻逃往其他處的散修一一捉出來斬殺。
一時間人人自危,殺得人人膽寒,再無半點歪心思。
半個月後。
溫銘盤坐在巨大的飛舟船倉里,千百平的巨大空間,已然擠著數百修士,一個個神色似灰,眼神絕望,氣氛極其壓抑。
兩天前,仙桃城幾近一半的修士身牌驟然變紅,旋即虛劍山劍修貼出公告,身牌變紅的修士,無論身份高低貴賤,修為高低,皆上飛舟去修運河。
溫
第73章:抓『壯丁』,修運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