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索姆拉和海克西斯那兒獲得了一堆知識。
但如何殺死世界樹則是一句空話,相隔一個世界,這兩位難以清楚情況,更無須說去發現神座。
此時其他人的臉色亦是相當凝重,便是埃德妮也不例外。
「培養一位偽神寶寶,你們真是有想法的人。」
在樹之心房中的人顯然議論到了另外的地方。
「世界樹和聖器性質溫和,護佑生靈,我們一直以為不可能出問題,世界樹最終會成為守護洞天的強大生靈」埃德妮辯解道。
「石城內的生靈被喝血吃肉,化成枯骨,難言溫和」燕玄空搖頭道。
「即便我們對立的時候,我們也沒有朝那些安心待命的人下手,這隻怕是株妖樹。」
「是食人樹。」
「聖器包裹著那個偽神寶寶的樹核,只怕是被塔洛斯從後門進去打死了,現在要對付成為偽神的塔洛斯,想想都是頭疼。」
「除非我們能將這顆世界樹翻遍,否則難以找到塔洛斯的靈魂承載物。」
對付塔洛斯的方法與索姆拉提及如出一轍,若用另一種方式表達靈魂承載物的意思,那便是神座。
聖器,又或是聖器包裹的世界樹樹核,都有可能是神座。
埃德妮匆匆一窺之時,感知到似乎相距二百餘米。
距離不算長,但在建木體內便是一段難以逾越的鴻溝,而且對方還能自由移動,想追上幾乎沒有可能。
暴力,破壞的路線難以達成目的。
「若是依靠等待時機,只怕我們會如塔洛斯所說的那樣,會體會到什麼是絕望。」
饒是武力冠絕,智慧不淺,眾人此時亦是一籌莫展。
「塔洛斯平常有沒有什麼愛好,比如是否喜歡聽人家唱歌?」燕瑾柏問道:「說不定他能被我們的歌聲勾引出來。」
「喜歡還是喜歡的吧」埃德妮遲疑道:「但這種晉升偽神的時刻,他很可能沒什麼心情聽人唱歌,天籟之音都很難。」
「我是一個有靈魂的歌手,天籟之音那種妖冶貨色根本沒法比」燕瑾柏不岔道。
經歷諸多,雖然有著迷之自信,燕瑾柏也很懂自己的歌喉,若是在露天廣場中開辦演唱會,他很可能要去批發磚頭。
天籟之音是達不到了,但震撼人心還是可以貢獻一份力量的,說不定塔洛斯會衝出來打死他。
「媽媽,你可曾記得,你送給我那草帽,很久以前我失落了那草帽,它飄搖著墜入了霧積峽谷,耶哎媽媽,我想知道,那頂舊草帽發生了些什麼……」
為了讓塔洛斯聽的明白,作為一個博學多才的歌手,燕瑾柏選擇了瀛國的民謠。
聽著熟悉的歌詞,徐直不禁想到了已經死去多年的骨川小夫,對方當時在蜥蜴人遺蹟中就唱的這首民謠。
一如骨川小夫當年的掙扎,此時的眾人也在掙扎求生。
塔洛斯會不會衝出來打死燕瑾柏很難說,並未習慣聽燕瑾柏唱歌的柳生宗元和菊字文一倒有點蠢蠢欲動的下手心思,只是看了看燕玄空,兩人又硬生生的忍下這份心思。
本來心情就很糟糕了,燕瑾柏這明顯是在雪上加霜。
為了保持足夠的警戒,他們此時還不能封閉雙耳,只能老老實實的聽。
「您能不能給我再算算命,我現在很想尋求一點點心裡安慰。」
被顧雨兮看透過一次未來,還拿火球砸過九頭蛇,仁和王子現在很從心,危急關頭很偏向於玄學。
作為眾人中最弱的一隻雞,他也就只能走算命這條出路了。
「可能是這地方有點特殊,限制了我的能力」顧雨兮眨眨眼道:「我現在什麼都算不出來。」
「算不出來」仁和王子抱著腦袋頭疼道:「那我大概是中了一個下下簽了。」
樹之心房之中,貫耳的魔音迴蕩,燕瑾柏的歌聲效果大概放到了最大效果,便是徐直聽的也是欲生欲死。
燕玄空等人在摸索著建木的每一處材質,尋找著可能出手的點位。
如同庖丁解牛,若是摸清楚了木材的紋理,下手便要輕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