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陽壽?梁小蘭當時的病情,還能突破半年?」張國忠一愣,晚期癌症,能突破醫生估計的八個月期限已經很是不容易了,但聽戴金雙的意思,這梁小蘭好像再過半年還是死不了,「梁小蘭不是有個兒子麼?怎麼一直沒聽你說過?」
「那是個補壽的短命鬼…」戴金雙邊說邊嘆氣,「那孩子前世死的早,老天收錯人了,欠了他十六年的陽壽,今世活夠十六歲,把前世欠的陽壽補齊了,就差不多該去了,那孩子脾氣隨小蘭,天不怕地不怕,十六歲那年,碰上有人搶劫,不肯服軟,讓人家用刀捅死了…小蘭是個苦命的丫頭啊,不但碰上了我這麼個喪門星,孩子也是早逝,白髮人送黑髮人!後來看香港的jing察破不了案,我直接找的宋時良,當時他讓我等消息,沒過兩天,就有人在中環路邊發現了兩具臉皮己經被人扯掉的男屍,死相很慘,通過身上的雲跡證件調查,這兩個人都有前科,jing察直到最後也沒搞明白這兩個人到底是怎麼死的,只能懷疑是分贓不均自相殘殺,但宋時良說他們兩個就是兇手,殺人就得償命!其實我只是想讓他幫我找到兇手,之後交給jing察處理,沒想到他誤會我了,以為我想讓他出手幫忙報復呢…」
「真雲師兄啊…說了半天,我就想知道一點,你是怎麼把梁小蘭的癌症治好的…」老劉頭微微一笑,心說茅山術里可沒有治癌症的法術,要是真能學來,就算得不了諾貝爾獎,賣個秘方賺個百八十億的也足夠自己「瀟灑走一回」的,八成還能留名青史呢…
「是誰跟你說,她的癌症好了…?」戴金雙微微一笑,表情極其怪異…
1977年,因為經濟問題,戴金雙被迫將梁小蘭從貴族病房轉入了普通的單人病房,以求節約開支,而自己則在盤算下一步的計劃,因為節省了貴族護理的開支,所以眼下的存款還夠維持一段時間,看著梁小蘭ri益好轉的身子與充滿希望的目光,戴金雙實在不忍心把自己即將壽終的消息告訴梁小蘭。
當時,戴金雙己經針對梁小蘭的病情總結出了一套配合西醫治療的中醫療法,只要找個中醫水平過關且信得過的人,便完全可以接替自己的位置。想來想去,戴金雙想到了當年自己的徒弟——葛敏。
葛敏原是戴金雙從人販子手裡贖出來的,見到葛敏時正值臘月,這孩子手腳都生了凍瘡且已經嚴重感染,眼看命在旦夕,由於一時側隱,戴金雙花了自己好幾個月的積蓄——兩塊大洋把孩子贖了出來,並帶上山做了一名雜役。
雖說是雜役,但葛敏這孩子可是機靈過人,上山的時候,葛敏只有四歲,但卻知道自己是四川敘永人,而且還記得自己是父母雙亡以後自己在縣城要飯時被人拐來的,甚至還知道自己的生辰八字,戴金雙救過自己之後,只有四歲的葛敏便給戴金雙磕頭,說了不少救命之恩末齒難忘,當牛做馬也要報答恩人之類的話。對於如此機靈懂事地孩子,別說是戴金雙,就連當時的馬思甲,都對這孩子喜愛的不得了。
按茅山的規矩,只有掌教與弟子可以收徒,徒孫是沒資格收徒的,所以直到馬思甲繼了掌教衣缽、戴金雙與四個師兄弟都由徒孫晉級成北子之後,戴金雙才正式收葛敏為徒,因為這孩子五行缺水,馬思甲則親自為其起了個道名叫千瀾,從此後,葛敏正式入道,喚號葛千瀾。
當初茅山五子隨師侍下山抗ri後,為了不耽擱孩子們地前程,便讓這些徒孫留在了茅山,或入正一,或還俗回家,當時葛敏只有15歲,像大部分徒孫輩的門人一樣,葛敏並未選擇繼續修道,而是也想像師傅一樣加入抗ri隊伍,因為年齡問題,葛敏雖然沒像茅山五子一樣進入軍統局,但卻一直在為抗戰游擊隊工作,因為這孩子長了一臉的老實像,所以每每總能騙過ri本人的檢查站,曾為游擊隊遞送情報無數,也算是個業餘特工了。後來,戴金雙找人去菲律賓調查毒鱗陣的事,找的也是敏,那次之後,葛敏告訴戴金雙,等仗打完之後自己準備回四川老家種地,讓戴金雙要是再有事就到敘永縣水排村找他,後來師徒二人便沒再見過面。雖說下山地時候葛敏只有15歲,但其四歲上山,醫術口訣也看了十年,對於其醫術的底子,戴金雙還是比較信任的。
1981年,戴金雙以香港人的身份成為了大陸改革開放後第一批歸僑,但戴金雙此行地目的絕不是探親,而是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