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懶得應付熊孩子,隨口說:「我在外面太久,家裡沒給我留房間。」
霍翔果然露出鄙夷的眼光,聳聳肩:「我家房子大,你隨時來,都有房間給你住。」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七月臉紅了紅。
電梯到了。
她先去了霍翔那間房,將他的行李放下,在房間檢查了一圈。
霍翔倒是住慣了酒店一樣,一進門就甩掉了球鞋,套上酒店的拖鞋倒在大床上,開始看收費節目。
七月確認房間沒問題後,走到門邊,回頭囑咐看電視的霍翔:「你爸一會兒應該就回來了,你也早點睡,別看太久電視。」
「知道了知道了。」霍翔揮著手,七月帶上門的時候,又聽見他小聲嘀咕,「真當自己是我後媽了。」
七月兀自搖搖頭,真是中二病晚期,沒救了。
回到自己房間,放下行李,拿了乾淨的衣服進去洗澡。
晚上吃完火鍋,她聞著自己衣物上都有股火鍋味兒,把舊衣服泡了,站在花灑底下,簡單的沖了個澡。
洗頭到一半的時候,門上門鈴響了。
七月愣了一下,想無視,可那門鈴始終不斷。
只好關掉花灑,找了條毛巾把濕發裹在頭上,隨便擦了擦身上,披上睡衣去開門。
門開了條縫兒。
從縫隙看到男人的手臂,黑色西裝,挺括的白襯衫,七月鬆了口氣,拉開門。
站在門外的霍靳琛身上還帶著夜色的涼意,淡淡的菸草味襲來,七月扶著門框,絲絲水滴沿著頭上的毛巾往下滲。
霍靳琛原本等得不耐煩了,正低頭看腳下,驀的抬眼,看到裹著濕發身披睡衣站在玄關處的七月,因為著急,她沒穿內衣就披上了睡衣,這時候薄薄的睡衣料子被頭上的水滴浸濕,漸漸顯出胸口的輪廓。
他的眼神深了深,馬上上前一步,進了屋裡帶上門,問她:「在洗澡?」
七月捂著頭髮,點點頭。
察覺到霍靳琛饒有興味的眼神,忙彎下腰,貓著身子又躥回了洗手間,隔著門板說:「你先看回電視,我馬上就洗好了。」
洗手間裡響起簌簌水聲,霍靳琛好笑的望著玄關的方向,伸手拿起遙控器,開了電視。
深邃視線不經意掃過床頭,看到她用了一隻喝完的礦泉水瓶子,接了清水,將那株山杏插在瓶里養著。
因為霍靳琛在門外,七月只來得及將頭髮吹個半干,就出來了。
察覺到他的視線,七月也朝床頭看去,臉驀的紅透。
他一定很得意吧?隨手摺的一枝花,被她這樣小心翼翼的保存。
霍靳琛見她洗完,起身朝她走去,溫熱的身軀貼著她,將她一同拉到床沿坐下。
「這麼喜歡,當初送你那籃紙花,怎麼還生氣?」
他的嗓音離得很近,貼著七月的耳根,有些酥麻。
七月的心臟怦怦跳,小聲說:「花是送我的,你的美意卻是給那小女孩的,我有什麼可高興?」
男人的臂膀隨即將她圈住,屬於男人的氣息漫天而來,她感覺的到他胸口滾燙賁張的肌肉,虬勁有力的手臂,以及,溫熱的薄唇噴灑在她耳根的濕熱。
「我可不可以理解為……你在吃那個小女孩的醋?」
七月回頭,逡及落入男人深邃專注的黑眸。不同於以往的戲謔,如同夜色下平靜的大海,將她深深包裹,七月感覺到自己的呼吸亂了,心跳不受控制的加快,有一種脈脈溫情在兩人之間緩緩的流動。
當他壓下來時,七月往側躲了躲,小聲問:「連、連笙……回去了嗎?」
斜開的睡衣肩領,露出大片白皙姣好的皮膚。黑色長髮半干未乾,如冰涼的綢緞滑過他指間。
「嗯……回去了,你二嬸給他開的門。」他邊說,邊自顧自的吻進她頸窩。
七月聽了稍稍放心,隨即感覺到一陣輕癢。她身上帶著沐浴後特有的清新和濕意,霍靳琛很陶醉的一路從肩頸吻到她的耳根。舌尖卷著她的耳垂,用一種特有的沙啞低迷的嗓音問:「怎麼,還在跟家裡人鬧彆扭?」
七月被他攪得神思混亂,杏眼呆滯,像是要溢出水來,半晌才意識到他問什麼,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