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師,我等困足禁城之中,若無皇命不得離宮啊!」永王齊岷此時仿佛也把握到一絲曙光。
齊德仲低頭道:「如果永王殿下決意離宮出城、與天王教軍相會,齊某自然有辦法相助,不過有一事先提醒,一旦殿下決定如此,便再無退路可言,莫要甫一出城便轉念跪求遠遁他處。若如此,殿下還不如乖乖隨帝室南下。」
齊岷還是有些不舍地追問道:「如果按仙師所言行事,真的能夠保全性命嗎?」
「我從來未做此承諾,只是告訴你其中一條出處,畢竟是人就會死。」齊德仲面色如古井無波道:「保全了性命,就想著保全親族家眷,然後便想保全身家財貨,最後又要保全家國政位……修行人非是你等奴僕,天下黎民百姓更不是,在你受此苦難之際,世間還有無數尋常百姓生計難尋。遠的不,帝都玉京城中眾生萬象皆有,只不過你們看不見罷了。」
永王齊岷聽完這番話後,臉色蒼白、冷汗直流,不知是因面臨生死抉擇而膽寒,還是被齊德仲言辭逼得心驚膽戰,最後只得哆嗦著身子道:「仙師此言,我等還需細加商討……」
齊德仲冷哼一聲道:「時間不多了,如此游移不定態度,莫家國社稷,連自身性命也難保!」
完這話,齊德仲轉身離去,留下永王齊岷一人沉思掙扎,最後朝著御花園奔去,尋找自己的兄弟家人。
「齊道友,你們方才在談什麼?」滬海眾修早就察覺到齊德仲與永王齊岷密談一番,只不過對話聲息被法力收攏、外界難聞。
齊德仲找了一處乾淨位置坐下道:「我不想帝都百姓與帝王家同葬,稍微用言辭撩撥一下永王殿下,看他意欲如何。」
當即就有滬海執事明悟過來:「齊道友是打算讓永王出城投降麼?這樣做是否違逆了國師真人圖謀?」
齊德仲冷笑著掃視在場眾人:「諸位同道,你們之中有幾人是真心遵循乾朝國師行事的?我相信你們都思考過,若是帝室南狩,很有可能永遠無法離開滬海江南了,這麼一個燙手山芋、惹事禍源近在眼前,好好的修行淨土終究會被四方矚目,是禍非福。」
青阿士則開口提醒道:「可是若無國師真人與供奉院近年來的支持,僅憑江南一地難以抵擋楚軍攻勢,現在貿然與之割捨,我等又身在帝都,萬一國師報復反撲,我們可抵擋不了。」
「現在是帝都玉京城難保,非是滬海江南陷危。而且一旦天王教南下帝都,與東北州郡呼應,長江以北則盡入天王教掌中。屆時楚軍自然矛頭掉轉,江南形式必定好轉。」齊德仲思來想去,還是沒有將自己對馮華不會南下的猜測出,終究眼下情況未明。
王啟年看著齊德仲似乎察覺到什麼,趕緊道:「齊道友,即便如此我等也未必能帶著永王輕易出城……你看,被道友你一番撩撥,想要出城投降以保身家性命者不在少數,與其前往境況不清的滬海江南,他們寧可投靠敵陣、也不願意離開。」
齊德仲望向御花園中,永王齊岷跟著幾個皇親國戚低聲商量,似乎是打算一同出城離開,如果人數一多,滬海眾修也沒有辦法隱藏聲息。
「齊某自有辦法,此事肯定不勞諸位同道費心,你們在此地坐待變化就是了。」齊德仲伸手輕撫胸前欖核掛墜,若是以真龍水府,莫這幾位皇親國戚,就是將全部帝室皇裔、後宮嬪妃、文武百官都能統統帶走。
王啟年問道:「齊道友就打算一個人去?」
雲霄趕緊站出來對齊德仲道:「弟子要隨師護法。」
齊德仲頭:「可以……此事確實不必太多人跟隨,諸位執事,你們應該清楚齊某此番北上的另外一個原因吧?」
王啟年醒悟道:「齊道友是覺得,那伙來歷不明的修行眾會趁機出手?」
齊德仲道:「齊某也僅是猜測,箇中緣由不便明言,既然以身為餌,就應該盡職所能。比起深處禁城之中,齊某更樂意光明正大顯露人前,只要陰謀者有所動作,則即刻暴露於陽光之下。」
「齊道友是有把握引出陰謀者麼?」
「他們若不出手,齊某此舉定然大挫陰謀奸宄。」齊德仲低眉垂目、面含笑意。
要是永王齊岷帶著一眾皇親國戚出城投降,那麼對當今乾朝以及國師馮華的布局必定是重大打
第一百四十三章引蛇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