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漁出了水道改行陸路,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大麻煩盯上,一路西南而行,盼水兩岸是一望無際的大草原,而這沱河周圍卻是有山有水,水土豐茂,行走起來倒也不是如何艱難。
李漁也沒駕風踏浪,只是一路涉步而行,他此時肉身堅韌,身輕體健,趕起路來速度倒也不慢,轉過了一座險峻的山峰,便是一片茂盛平原,沱河蜿蜒南去,似匯入天際,兩岸隱約的有城郭輪廓,舟楫穿行。
李漁運起黑水真瞳,試著往那城鎮上一望,只見一團似雲似霧的金光城上盤旋,其中光景,自己什麼也看不清,這才明了,恐怕凡是人類城鎮,便有香火供奉,自然便有神靈庇佑,否則西遊世界妖魔橫行,這些人類再起面前不及豬狗,那裡能躲過屠殺繁衍生息。
李漁隨便找了個安靜地方歇息,略微吃了些肉脯水果,他隨修行有成,但還未到辟穀境界,每隔三五日總是要進食些許。
閉目歇息片刻,李漁便抓緊時間吐納修行,良久之後才從入定中醒來,口中暗道「小乾坤破禁真法修煉起來果然艱難,我還要再有些時日苦練,才能凝練第五枚巽風符籙,也不知要什麼時候,才能煉精化氣大成,凝聚八八六十四枚符籙,在丹田內種下神通種子!」
心中感嘆一番,李漁也知道修行乃是水到渠成的事情,焦急不得,他連翻奇遇,有現在這身法力已經算是進進破快了,正沉思間,忽然一條大蟒,比人身還粗長不少,半隱在樹叢中,也是飢餓昏頭,竟把李漁當做獵物,趁其不備便撕咬上去。
李漁本非弒殺之人,若這大蟒有些靈性懂得眼色,他也懶得理會,此時見其自己找死,便只是伸手一揮,就憑空生出一股寒氣,把這沒顏色的孽畜凍成冰棍一根,魂魄也讓怨虎吞吃下去,死的不能再通透。
隨手殺了這大蟒,李漁便也沒了休憩打坐的興致,前方一段路乃是坦途,便從樹下起身,準備先到那城鎮補充些補給再說。
且說李漁殺了那大蟒之後未行多久,便聽得身後傳來風雷之聲,更有遮天煞氣相隨,心中頓覺有些不妙,一抖手,便先捏住了仙人盜法決再說,回頭望了一眼,只見黑雲滾滾,疾如奔馬,來人聲勢猛惡。
李漁也經歷練,一看來人就知道絕對自己能夠對付,頓時毫不猶豫,拔腿便奔。
「兀那妖道,把我兒子的命還來!」
黑雲之中怒吼震天,一個青色蛟頭自雲中探出,宛如小山般大小,在半空中就是張嘴一吐,便有數百顆水雷噴灑,覆蓋了方圓十幾里的範圍,噼里啪啦的一通亂炸。
殷洪聽了司徒問柳信息,立刻便在沱河中細細盤查,只是李漁轉了陸路,選的道路又僻靜,他自然巡查不得,花了好多功夫,派出了府中水將水兵,兩岸精靈,這才尋得李漁蹤跡,忙不迭的追趕上來。
此番報仇心切,殷洪得了消息連部下也沒帶,只是攥著司徒問柳便急急追來,見得那圓臉道士身影陡然消失,司徒問柳看出便宜,頓時急急叫嚷道「河伯大人,正是那妖道殺了公子,那妖道極擅藏匿,切莫讓他躲了去。」
兒子被人殺了,魂魄還被抽出練入了那般邪惡法器,沱河水伯早氣瘋了,哪裡還會顧忌其他,聽得司徒問柳叫嚷,口中怒吼連連「你這妖道,別以為你那區區障眼法,能躲得過我的浪濤。」
烏雲中怒雷轟響,蛟龍穿梭雲海,尾巴一甩,頓時無數浪頭湧出,足足有十幾丈高的洶湧水浪四下里散開,水族精怪修煉到了煉神還虛的程度,就能夠操縱水流,發起洪水,何況殷濤乃是沱河水伯,手握天庭符詔,自然神通更是強橫。
水浪四散,沱河兩岸千里沃土頓成澤國,也不知毀了多少良田稻米,被這水浪一衝,李漁也立足不住現出了身形,祭起了水雲旗,頓時有朵朵水浪白花漂浮護助了自己,只是那殷洪法力不知勝過他多少倍,李漁把水雲旗全力激發,也只是勉力支撐。
見李漁被洪水沖刷現行,殷濤頓時更是惱怒,便把自己控水神通盡情發揮,層層水浪翻湧,非要將李漁攝拿下不可。
這殷濤乃是長江水君青背龍坐下悍將,性格暴躁弒殺,跟隨青背龍平定長江水禍,立下不少功勞,這才被封為沱河水伯,獨掌一方後,潛心修行,聽經講道,心性倒也沉穩不少。
只是蛟龍繁衍雖不似龍族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