撫摸著蕭瑾然頭上軟發的司馬睿,手下的動作不由的停下。是了,這個問題,他何嘗沒有問過自己?
見司馬睿遲遲沒有下文,蕭瑾然好似明白了些什麼。將心中的委屈與不安全部壓回心底。
「睿王爺,我不能做第二個阿娘,我不能走阿娘的老路。我阿娘死了,我爹依舊在過著滋潤的日子。我阿娘在與不在與他來說,無甚區別。可是我不行,這天下只有一個蕭瑾然。我只能是唯一!」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過著。蕭瑾然多數時間待在胭脂行裡面照顧生意。司馬睿在府中處理事情。
這些天,蕭瑾然跑了很多地方,認識了很多高官家的妻室。也送出去了很多產品。胭脂行的生意算是有了些許的起色,每日裡來來往往有了買家。
但是這些功勞並不是蕭瑾然一個人的。她雖是去送禮,可是那些妻室接見她也是看在司馬睿的面子上。聊天時候,更多的是打探兩人之間的關係。
燕花苓沒有出現,只是叫手下的人來了幾次,大概意思差不多,想要蕭瑾然歸順。柳州這個地方,民生彪悍,大多數的鋪子都是由燕王家罩著的。
店鋪只有燕王家的人踏入了,其他人才能進入買東西。或者可以說是,才敢進去買東西。
這些都是婉兒說與蕭瑾然聽得。這也是在跑了無數次的無影樓之後,婉兒無意間去胭脂行買胭脂,撞見女兒身的蕭瑾然之後,兩人奠定了一些友誼的基礎。
而這個消息,絕對給蕭瑾然幫了不少忙。
蕭瑾然反覆思考,既然燕花苓與燕萬里都受老燕王青睞,這柳州最後要交給誰?柳州的官員是依附燕萬里多些呢?還是推舉燕花苓多些?
再此之後,蕭瑾然又光明正大的提著東西,去無影樓拜訪了婉兒姑娘幾次。那些官員妻室才肯真正的接見蕭瑾然。也有一些因著之前拒絕見蕭瑾然的,也親自去胭脂行買上一些東西,以示友好。
可是這些都是次要的,主要的是,柳州的官員,在燕王府見過司馬睿與蕭瑾然之後,就已經把二人聯繫在了一起。將兩人看作是一體的關係。
司馬睿的手段很強硬,暗地裡查出了很多官員違法亂紀的事情。一時之間,柳州的官員,人心惶惶。雖是攀附著燕王府,可是誰能不是大華的臣子呢?
伴君如伴虎,摺子一上去,怕是烏紗帽不保。官員人人自危,巴不得能與司馬睿攀上關係。縣官不如現管,多少先混出些人情來。
千嬌每天往返於府內與胭脂行之間,看著二人的狀態,頗為心憂。
「司馬睿,你就不能說句好聽的話,去哄哄瑾然麼?你們這麼僵著算是什麼事兒?今日的吃食你去送,我可不管!」
氣鼓鼓地坐在司馬睿的對面,千嬌將食盒直接扔在了桌子上。
正在撫琴的司馬睿手下一頓。但是很快,琴聲繼續悠悠地吟唱著。「她不需要本王說什麼。你若是不想去送,本王大可叫魅裳過去。」
提到魅裳,千嬌一瞬間有些不自在。說不得的不自在。
「你就不能說句軟乎話麼?瑾然吃軟不吃硬,這一點你知道的啊!這幾天她都不怎麼吃飯,整日裡研究胭脂。我看就是為了分散注意力。」
「胭脂行的事情,本王幫不上忙!」
錚的一聲響,琴弦斷了!司馬睿滿臉的不悅盡顯,拿起盲杖,好似要離開這裡,或者說離千嬌遠一些。
「明明心疼她,你才派他們四處搜查柳州官員的污跡。你又這份心思,怎麼就不知道說句好聽的哄哄她?別以為我不知道,這些天魑魅魍魎都不在府上,是你派出去做事情了」
幾句話說完,司馬睿好像並沒有什麼大的反應。拿著盲杖點著地面,好似要迅速離開。
「本王不過是例行公事!」
「每天半夜跑去胭脂行看她也是例行公事?」千嬌猛地問出聲。「坐在貴賓室門外直到天明,也是例行公事?蕭瑾然怎麼就喜歡上你這麼個蠢貨呢?」
辱罵王爺這件事,放在任何時期,都是死罪。可是司馬睿這次卻沒有明顯的生氣。
「她不信我。」
久久之後,司馬睿喃喃道。好似在跟千嬌訴苦,又好似
第九十九章 御賜皇商